方晴雯赶紧擦干眼泪坐直身体："没什么。"
"课讲得确实不错。"他突然说道。
方晴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不要骄傲，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他的语气依然冷淡，但比之前温和了一些。
"我会继续努力的。"方晴雯认真地说。
顾景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方晴雯坐在那里，心情复杂。
她总觉得，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虽然依然冷淡，但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温柔。
就像刚才那句"课讲得确实不错"，虽然说得很淡，但她听得出来，那是真心的夸奖。
也许，他对她的恨意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深。
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和解的可能。
这个想法一出现，方晴雯就被自己吓到了。
她不能抱有这样的幻想，那样只会让自己受更深的伤。
但是心里那颗种子，却已经悄悄地发芽了。
4
实习进入第三周，方晴雯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忙碌。她跟着顾景行听课，自己也开始试着讲一些简单的内容，学生们对她的反应还不错。
这天下午，她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
"顾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真的很认真在学习！"是林可欣的声音，带着哭腔。
方晴雯抬头看去，只见林可欣红着眼眶站在顾景行面前，手里拿着一张试卷。
"作文偏题了，分数自然不会高。"顾景行的语气很冷静。
"可是您之前说我写得很好的！"林可欣委屈地说。
"课堂练习和正式考试不一样，我不能因为是你就给高分。"
周围的老师们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劝解。
方晴雯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林可欣显然对顾景行有特殊感情，而顾景行的拒绝态度也很明确。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您！"林可欣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您对我也有感觉的！"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顾景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林可欣，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学校，我是你的老师！"
"那又怎样？难道老师就不能谈恋爱吗？"林可欣越说越激动。
"够了！"顾景行严厉地打断她，"你现在立刻回教室，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林可欣被他的严厉吓到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狠狠地瞪了方晴雯一眼，仿佛把她当成了情敌，然后跑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尴尬，其他老师都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顾景行坐在位置上，脸色阴沉。
方晴雯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林可欣会这么直接地表白，更没想到顾景行会拒绝得这么坚决。
看来他还是那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学生的美貌就违背师德。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高兴。
下班后，方晴雯走出校门时，看到顾景行站在不远处打电话。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在和什么人商量这件事。
她不想偷听，准备绕道走，却听到他叫住了她。
"方晴雯，过来一下。"
她只好走过去："顾老师。"
"今天的事情你听到了吧？"他开门见山地问。
"嗯。"她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