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传出去，这对学生名声不好。"
"我不会说的。"方晴雯认真地保证。
顾景行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年他们经常约会的那个小公园。
看到熟悉的环境，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还记得这里吗？"顾景行突然问道。
方晴雯的心跳加速："记得。"
"你当年就是在这里跟我说分手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方晴雯心上。
"景行..."她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那个学生吗？"他转过身看着她。
方晴雯摇摇头。
"因为我不想重蹈覆辙。"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些感情开始了就没有好结果。"
方晴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如刀割。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道。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想不开。"顾景行苦笑了一下，"三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那现在呢？"方晴雯鼓起勇气问道。
顾景行看着她，目光深沉："我不知道。"
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很晚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方晴雯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
她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想追上去，想告诉他当年分手的真相，想对他说她从来没有不爱他。
但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有些话，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说出口了。
那天晚上，方晴雯在宿舍里翻出了当年的日记本。
"2020年6月15日，晴。今天景行说他考上了外地的研究生，要离开这座城市。我很为他高兴，但也很舍不得。他说会带我一起走，可是我的家人需要我留下来照顾。怎么办？"
"2020年7月3日，阴。妈妈的病越来越重了，医生说需要人24小时陪护。景行还在忙毕业论文，我不想让他分心。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2020年7月20日，雨。今天和景行分手了。他很愤怒，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我没有解释，只是说我们不合适。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的心都碎了。但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能拖累他。"
看着这些文字，方晴雯再次泪如雨下。
当年的她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他好，现在看来，却给两个人都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如果当时能够坦诚相待，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5
接下来的几天，顾景行对方晴雯的态度又变得更加疏离了。他甚至开始避免和她单独相处，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其他老师转达。
方晴雯知道那天晚上的谈话触动了他的心事，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天上午，她正在听顾景行的课，突然有个学生举手提问。
"老师，《再别康桥》这首诗表达的是什么情感？"
"离别的不舍和对美好过往的眷恋。"顾景行回答道。
"那老师您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学生天真地问道。
顾景行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坐在后面的方晴雯："每个人都会有离别的经历。"
"那您觉得离别后还能重聚吗？"
教室里安静下来，学生们都期待地看着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