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师们也能感觉到顾景行对这个实习生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大家都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这天下午，方晴雯正在整理听课笔记，办公室里来了几个女学生。
"顾老师，我们想请教几个语文问题。"为首的女生是高二一班的班花林可欣，长得很漂亮。
"说吧。"顾景行放下手中的作业，耐心地为学生答疑。
方晴雯偷偷观察着，发现林可欣看顾景行的眼神很不一样，带着明显的倾慕和爱意。
而顾景行虽然表现得很专业，但对这个女学生也比对其他学生更有耐心一些。
"顾老师，这个周末有个作文竞赛，您能单独给我辅导一下吗？"林可欣撒娇般地问道。
"可以，周六下午你来办公室吧。"顾景行答应了。
林可欣开心地笑了："谢谢顾老师！"
等学生们走后，方晴雯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酸涩中带着无奈，嫉妒中夹杂着失落。
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在意这些，可是心还是会疼。
"专心做你的笔记。"顾景行冷冷地说道，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走神。
方晴雯红着脸低下头："对不起。"
那天晚上，方晴雯在宿舍里翻出了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和顾景行笑得很甜蜜，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发，眼中满含爱意。
"景行，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傻瓜，当然不分开。我要和你一起变老。"
当年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是她亲手毁掉了这一切，所以她没有资格抱怨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方晴雯本来想回家休息，但想到顾景行要给林可欣补课，她鬼使神差地来了学校。
她在图书馆里坐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语文组办公室的方向。
下午两点多，她看到林可欣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教学楼。
方晴雯心里堵得慌，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可欣从办公室出来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她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方晴雯仔细一看，是一本书。
那本书方晴雯认识，是顾景行大学时最喜欢的诗集，封面已经有些旧了。
当年他也送过她一本一模一样的。
方晴雯的心沉了下去。他把自己珍爱的东西送给了别人，可见对那个女学生确实特别。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候的一个细节。顾景行曾经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师生恋，觉得那样有违师德。
可现在看来，人的原则在特定的情况下都是可以改变的。
只是他不愿意为她改变罢了。
方晴雯收拾好东西，黯然地离开了学校。
走到校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熟悉的教学楼。
也许她真的应该申请调换指导老师了。
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撑不住的。
3
周一的语文组例会上，方晴雯第一次见识到了顾景行在工作中的另一面。
作为年级组长，他条理清晰地安排着各项工作，语调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其他老师都很认真地听着，偶尔提出建议时也很尊重他的意见。
"关于下周的公开课，我建议让方老师试讲一节。"王老师突然提议道。
方晴雯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点名。
"她才来一周，对学生情况还不熟悉。"顾景行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