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折磨你，我是要告诉你，我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
"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或许，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至少，要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即使最后还是要分开，也不要留下遗憾。
第四章
第二天下午，江慕寒开车来接我。
他换了一辆车，黑色的奔驰，低调而奢华。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努力保持镇定。
"去哪里？"
"很快就到了。"
他开车很稳，手指修长，握着方向盘的姿势很好看。
我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比四年前更加成熟了。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更有男人味了。
"在看什么？"他突然问。
"没看什么。"我慌忙移开视线。
他轻笑一声："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这是哪里？"
"我家的新房子。"他解开安全带，"走吧，带你参观一下。"
别墅很大，装修得很有品味。客厅里摆着各种古董，书房里满墙都是线装书。
"这些都是你收藏的？"
"有些是家里的，有些是我自己买的。"他走到一个展示柜前，"你看这个。"
展示柜里放着一只青花瓷瓶，正是昨天拍卖会上的那只。
"你为什么要买它？"
"因为是你修的。"他看着我，"你修过的东西，我都想收藏。"
我的心跳有些乱。
"江慕寒，你这样没意义的。"
"对我来说有意义。"
他带我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
"这是什么房间？"
"我给你准备的工作室。"
我呆住了。
房间里摆着各种修复工具，放大镜，显微镜，还有各种化学试剂。墙上挂着修复古董的相关资料和图片。
这些设备，比我们修复中心的还要齐全。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两年前。"他走到窗边，"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来，我希望能给你最好的工作环境。"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因为我爱你。"
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
"念念，这四年来我想了很多。什么家世门第，什么父母意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可是当初你妈妈..."
"我妈妈怎么了？"
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我告诉他真相，他会怎么想？会恨他妈妈吗？还是会恨我为了钱背叛了爱情？
"她没有反对我们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反对过。"他点头，"但后来她想通了。现在她经常问我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真的？"
"真的。"他握住我的手，"念念，我们重新开始吧。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
他的手很温暖，让我感到安全。
可是内心深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如果他妈妈真的同意了，为什么这四年来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我想问，却不敢问。
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最终说。
"需要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