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他开车送我回家。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到了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念念。"他叫住我。
"嗯？"
"不管你最终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爱你，这四年从来没有变过。"
我点点头，快步下了车。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江慕寒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他说他爱我，说他等了我四年，说他妈妈现在不反对了。
这些话让我心动，也让我怀疑。
如果一切都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这四年来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直到昨天在拍卖会上偶遇，他才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其实已经放下了？还是说明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掏出手机，翻到江慕寒妈妈的电话号码。
四年了，这个号码我一直保存着，但从来没有拨打过。
今天，我想给她打个电话。
问问她，是否真的同意我和江慕寒在一起。
如果她说同意，那我就相信江慕寒的话。
如果她还是反对...
那我就彻底死心。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第五章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
"喂？"
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和而优雅，就像四年前一样。
"江阿姨，是我，苏念。"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念念？"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我想问您一些事情。"
"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关于我和慕寒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
"念念，你们又见面了？"
"昨天在拍卖会上偶遇的。"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说您现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
"念念，我们见面聊吧。还是上次那个茶楼，一个小时后。"
她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心跳如雷。
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出了某种我不想听到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我准时到达茶楼。
江慕寒的妈妈已经在包厢里等我了。她还是那么优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浅。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心情忐忑。
"念念，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工作顺利，生活安稳。"
"那就好。"她点点头，"慕寒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遇到了你。"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告诉我，他想和你重新开始。"
"那您...同意吗？"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念念，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怎么办？"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
"我...我不知道。"
"四年前，你为了五十万离开了慕寒。现在慕寒更有钱了，江家的资产也翻了几倍。如果我再给你一笔钱，比如说五百万，你会再次离开他吗？"
她的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我的心脏。
"江阿姨，您误会了。我当初..."
"你当初什么？"她打断我，"当初你收下了那五十万，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慕寒。四年来，你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现在他主动找你，你又心动了。说白了，你就是在等价而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