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宋昭年爱温时序入骨,
即使温时序生下了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宋昭年叶费心费力的找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孩子治疗。
可就当温时序觉得日子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宋昭年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迷恋上了那位心理医生,为她一掷千金,甚至不惜在她陷入医闹危机时舍身替她挡刀。
一时之间,温时序从高岭跌落,成了京圈里的笑柄。
温时序站在病床前,浑身发着抖,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一般,留着眼泪质问宋昭年为什么偏偏爱上了女儿的心理老师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有趣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大概也不会是个自闭症儿童。”
温时序如遭雷击,甚至站都站不住,双腿瘫软着跌倒在地,脸色煞白,颤抖着唇开了口。
“宋昭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她甚至在奢望,奢望宋昭年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奢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这件事终归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宋家的正牌太太仍旧是你,你依然可以享受着由我名字带来的荣光。”
“但我希望你不要去为难青白,她将正宫的位置让给你,甘愿没名没分和我过一辈子已经很大度了。”
“人要懂得知足,你说对吧,时序?”
温时序看着眼前的人,耳朵嗡嗡的发着响,只觉得宋昭年彻彻底底的疯了。
“宋昭年,既然你嫌弃安宁,那就把安宁给我。”
“即使她一辈子都治不好,我也会永远照顾她,永远爱她,不用你……”
温时序话还没说完,便被宋昭年神色不悦的打断。
“安宁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让她当一辈子的傻子呢?”
“青白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她说能治好就一定可以治好。”
宋昭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无限的欣赏和骄傲,在一起的这么多年里,温时序甚至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像是歇斯底里的质问,质问宋昭年为什么会变心,为什么明明答应过她会爱她一辈子,最后却食言。
可话到了嘴边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甚至自己也帮着宋昭年作践自己。
安慰自己宋昭年只是一时之间被迷晕了头,等他清醒过来便一切都可以变好。
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宋昭年更肆意妄为的羞辱和作践。
不仅将许青白接回了家,还将温时序赶出了主卧。
“青白怕黑,只有呆在我身边的时候才睡的安稳。”
“不过是让个主卧而已,别不懂事。”
温时序脸色惨白,苦笑出了声。
“主卧可以让给别人,那爱人呢?宋昭年。”
“爱人我也要拱手让人吗?”
“让给一个恬不知耻,登堂入室的小三!”
还没等温时序昂着头说出下一句话,清脆的巴掌声就响彻走廊。
宋昭年这一巴掌打的又恨又急,半点力气都没存,直打的温时序偏了头,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温时序!你够了!”
“什么叫恬不知耻,登堂入室?”
“青白是我做低伏小求进来的!她如果不进门怎么给安宁做贴身心理治疗?”
“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心胸狭隘的妒妇?”
从前?温时序听到从前两个字,只觉得好笑。
明明从前温时序是最心疼她的人,在听到她说自己原生家庭的痛楚时会比她先掉眼泪,在继父再一次冲她举起棍子时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她面前,即使代价是断掉三根肋骨,在病房里看见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发誓。
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她一根头发,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十岁的宋昭年满心满眼都是温时序,可三十岁的宋昭年能因为别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扇她巴掌。
屋里的许青白听到动静,泪眼婆娑的走了出来,装作一副要走的样子。
“昭年,既然温太太不喜欢让我住在这,那我就走吧……”
“她说的对,我确实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
她把后面半句话咬的格外重,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果不其然,宋昭年心疼的抱紧了许青白,轻声安慰她。
“是我的错,青白,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你也不会这样无名无份的委身于我。”
许青白听到这话,眼泪掉的更厉害。
“昭年,我不在乎有没有名分,也不在意外界怎么说我,我只想救赎你,也救赎安宁。”
温时序看着眼前穿着情趣内衣的许青白,只觉得恶心,扯过那人的胳膊就开了口。
“走啊!有本事你就走!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穿着什么衣服!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勾引有妇之夫,让……”
“够了!温时序,别再闹了!”
还没等温时序把话说完,宋昭年便暴怒着打断了温时序的话。
“闹得这么难看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别忘了我的手段。”
“真撕破脸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安宁。”
“你不是最宝贝她了吗?”
“那就乖乖听话别再闹了,卡在书房里你随便拿一张,就算做那一巴掌的医药费了。”
“今晚,别再来打扰我了。”
房门关紧,温时序被碰了满鼻子灰,她自虐一般的站在门口没有走,听着屋里传来的喘息声和撞击声。
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看着门板自顾自的开了口。
“宋昭年,你说的对。”
“让了就让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了的。”
“主卧可以让人,爱人,也可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