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我好像，不只是在找一个替代品那么简单了。
4
我开始换策略。
既然强攻不行，那就温水煮青蛙。
我不再提许瑶，也不再刻意制造暧昧。
我开始对她好。
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
早上，她的办公桌上会多一杯热牛奶。
下午，会有精致的下午茶套餐。
她加班晚了，我会让司机送她回家。
她胃不舒服，我的抽屉里会常备着胃药。
我做得不动声色，像是上司对下属的体恤。
公司里开始有传言。
说我这个万年冰山，好像对新来的姜秘书格外不同。
我听到这些传言，心里是有点得意的。
我想，舆论的压力，总能让她那道防火墙松动一点吧。
姜凝对此的反应是——
第二天，她给我递了一份下午茶报销单。
“傅总，这是这个月的下午茶费用，我已经分摊到各个部门的团建经费里了，您签个字。”
我看着那张报销单，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团建经费？”
“是啊。”她一脸坦然，“您最近关心员工生活，大家工作热情高涨，我觉得这笔钱花得很值，可以作为企业文化的一部分，长期推行。”
她把我的私人示好，变成了公司福利。
还说得头头是道，让我无法反驳。
我只能黑着脸签字。
从此以后，全公司的下午茶，都由我买单。
姜凝每天会准时把报销单放在我桌上。
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微笑。
至于那些胃药，她一次都没动过。
她说她有家庭医生，不随便吃药。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精心策划的表演，在她眼里，就是一场大型企业文化建设活动。
我越挫越勇。
有一次，公司组织去邻市团建，两天一夜。
住温泉酒店。
这是个好机会。
我故意把她的房间，安排在我隔壁。
晚上，我借口有份紧急文件要处理，把她叫到我房间。
她来了。
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泡完温泉。
脸上带着水汽，皮肤好得能掐出水来。
我心跳漏了一拍。
“傅总，什么文件？”
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进来坐着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但她没坐沙发，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隔着一张桌子。
安全距离，掌握得很好。
我把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递给她。
她认真地看了起来。
我看着她，喉咙有点干。
“姜凝。”
“嗯？”她没抬头。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她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傅总是个好老板。”
又是这个答案。
“除了老板呢？”
“嗯……”她想了想，“有能力，有魄力，对员工也很大方。”
全是优点。
全是废话。
“没缺点吗？”我不甘心。
“人无完人。”她说了句更废话的。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也仰头看着我。
浴袍的领口有点松，我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