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私事。”
她还是那副样子，公私分明。
我却觉得无比刺眼。
“她是我前女友。”我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她说，“许瑶小姐，著名青年艺术家。”
她连这个都知道。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在她面前，可能就是个透明人。
“我们可能会复合。”我又说了一句。
像是在试探她，又像是在说服我自己。
姜凝抬起头，看着我。
灯光下，她的眼神很亮。
“那要提前恭喜傅总了。”
她脸上带着笑，很得体。
我却觉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呢？”我抓住她的手腕，力气有点大，“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她顿了顿，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文件夹，放在我桌上，“这是我的辞职信。”
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交接，明天开始，会有新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她平静地陈述。
“谁让你辞职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自己。”她说，“我觉得，我的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了。”
“什么任务？”
“在公司找到更合适的秘书之前，暂时填补空缺。”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您的‘白月光’回来了，我的使命也结束了。我想，您应该不再需要一个……‘赝品’了。”
“赝品”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像一把刀，插在我心口。
我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从我录用她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我的目的。
她只是在配合我演戏。
或者说，她只是在完成一份工作。
一份扮演“许瑶替代品”的工作。
现在，正主回来了。
她的合同，也到期了。
“我不同意。”我吼了出来。
“这不重要。”姜凝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辞职报告我已经发到人事部邮箱了。按照合同，我提前一个月通知，合规合法。”
“钱吗？”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给你加薪，两倍，三倍！”
她笑了。
“傅总，有些东西，钱买不到。”
“比如呢？”
“比如，一个人的自尊。”
她说完，冲我鞠了一躬。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傅总。合作愉快。”
然后，她转身，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了。
我看着那封辞职信，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掌控游戏的人。
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被玩弄的傻子。
她不是不上钩。
她是根本就没看过我的鱼饵。
她只是在岸上，冷冷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笑话。
6
姜凝真的没再来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