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环住我,指尖碰到我耳后的小痣,声音带着笑:“找厕所?”
我摇头,意识仍沉在梦里,却本能地往后靠——
梦里我习惯把后脑勺抵在沈野肩窝,那里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可下一秒,我重心不稳身体往后仰,似乎撞到了带着寒气的墙,是姜寻,他用身体护住了我。
姜寻把我打横抱起,放回床,替我掖被角,动作温柔得像在埋一株花。
门合拢前,我听见他说:“别再走错房间。”
我闭眼,假装睡着,指甲却掐进掌心——
走错?
我怎么想不起来走错房间了?
4
第二天,我在餐厅看见沈野。
我欣喜,沈野是我男朋友,我们没有对外公开关系。
他今天穿印着 logo 的 T 恤,牛仔裤膝盖破两个洞,像走错片场的穷学生。
姜寻介绍:“我妹,晚晚。”
沈野挑眉,笑得牙尖嘴利:“亲的?”
“我是父母抱养回来的,取名寻,就是寻找的意思,寻找她们从小丢失的女儿,呐就是姜晚。”姜寻答得云淡风轻。
沈野愣了。
姜寻不是父母亲生的?我很惊讶!
在我五岁那年母亲带我到公园玩,她接了一个生意上的电话,她谈的很专注,我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视线,被人贩子拐走。
这是亲子鉴定下来时,她给我说的。
养父母是在她家水果林子里捡到我的,我那时处于昏死状态。她们抱着试试的心态用土方子把我救活了。
这是养母在我亲生父母找上门来时给我说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养父母家果林里,我估计是我生病了,快要死了,人贩子嫌麻烦把我扔在那的。
姜寻递给我一杯牛奶。
“她乳糖不耐,换橙汁。”沈野本能的脱口而出。
这时姜寻愣了一会,立马调整表情。
我抬眼,撞进沈野的视线——
这不能由你来说呀!
沈野忙解释,我学医的嘛,观其面色得知。
姜寻,没说话,任然微笑着给我换了杯橙汁。
饭后沈野塞给我一张纸条,末尾画一只简笔野狗。
我把纸条夹在手机壳里,像夹一张护身符。
当晚,我偷偷溜出别墅约会。
沈野带我去看地下乐队排练,鼓槌敲下去,震得心脏发麻。
他凑在我耳边喊:“姜晚,你要不要试试活过来?”
我点头,眼泪被鼓点砸碎,没人发现。
凌晨三点,我翻墙回房,灯却骤然亮起——
姜寻坐在沙发,膝头放一份文件,封面“精神评估”四个字像刀。
“去哪儿了?”他问,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耸肩,朝浴室走。
擦肩时,他扣住我手腕,拇指正好压在我脉搏上——
“跳这么快,”他低头,唇几乎贴到我耳廓,“那小子是你对象?”
我笑,踮脚回他一句:“是。”
那一秒,他指节收紧,像要把我腕骨捏成粉。
可最终他只是放开,替我挽了挽碎发,声音温柔得诡异:
“晚晚,下不为例,以后不准和他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