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嫉妒谁?”

“沈野,”他指腹擦过我下唇,“他看过你哭的样子。”

我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脆响,在浴室回荡。

他偏着头,舌尖顶了顶腮,忽然笑:“再打,另一边。”

我举起手,却被他扣住手腕,拉进怀里,水气蒸腾。

“晚晚,”他吻我耳后,声音像锈铁,“你打我,我疼,可我更怕你不疼。”

那一瞬,我意识到——

我们早已互为刑具,互为伤口。

9

第二天,我偷偷跑去找沈野,我肯定姜寻是在骗我。

我能感应到他就在这座城市。

我来到他老家,他老家在老城区一间阁楼,

我敲门,他开门,看见是我,眼里亮起光:“晚晚!”

我扑进他怀里,闻到熟悉青草味,眼泪瞬间湿透他衣领。

“带我走,”我哽咽,“去哪都行。”

沈野抱紧我,声音发狠:“好,今晚。”

我们计划,晚上十点,港口有去越南的货船。

我回到酒店收拾东西,我心跳却像失控鼓点——

咚、咚、咚——

下午五点,房门被敲响,是姜寻。

他站在门口,手里拎一个纸袋,声音温柔:“给你带了蛋糕。”

我侧身让他进,却在他经过时,闻到一丝烟味——

不是香烟,是火炭,烧纸那种。

我心脏猛地一沉,转身冲进卧室,拉开抽屉——

护照、身份证、现金,全没了。

我回头,姜寻靠在门框,晃了晃手里纸袋:

“在找这些?”

我扑过去,被他单手制住,按在墙上,蛋糕掉地,奶油溅成一朵畸形的花。

“晚晚,”他贴着我耳,声音轻得像叹息,“别逼我折断你翅膀。”

我抬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侧身躲过,反手抱起我,扔上床,用领带绑住我手腕——

又是外科结。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我,眼底血丝密布:

“沈野的船,不会开了。”

我心脏停跳一拍,尖叫:“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他弯唇,笑意不达眼底,“只是让海关查货,搜出毒品,足够他关十年。”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

沈野,完了,是我连累了他。

而我,也完了。

当晚江寻把我拽进车里连夜包车往回赶。

10

第二天夜里我们终于回到了别墅。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意识模糊,是江寻把我抱回花房的。

深夜,我发起高烧,39°4。

姜寻坐在床边,用酒精替我擦身,动作温柔得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