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他旁边的年轻警员小张失声喃喃,脸色煞白如纸。
老警官猛地回过神,职业本能压过了瞬间的失态,但声音依旧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立刻!封锁消息!所有知情人员不准对外透露半个字!技术队!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信号的来源!快!”
帐篷里瞬间炸开锅,又被他凌厉的眼神强行压制成一种压抑的、高效的忙碌。各种仪器亮起灯,对讲机里传来急促但压低的呼叫。
而我,只是站着,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第四次。
这个词像最恶毒的诅咒,钻进脑髓,疯狂滋生。前三次是什么?第三次……是刚刚那场烧毁我一切的大火?是那三具诡秘出现在我卧室的焦尸?第二次呢?第一次呢?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什么?
记忆像一潭被搅浑的死水,什么也捞不起来。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惧,真实得令人窒息。
老警官把我按在折叠椅上,递过来一杯热水。我机械地接过,水杯在手里晃得厉害,热水溅到手背上,一片刺疼,我却毫无反应。
“王先生,”老警官蹲下身,尽量让视线与我齐平,语气是刻意放缓的沉稳,但眼底的惊涛骇浪无法完全掩饰,“看着我。听我说。这很可能是凶手极其恶劣的心理战术,目的就是击垮你,扰乱调查。我们必须保持冷静。”
心理战术?那张照片也是吗?那个死在我沙发旁的女人?那个穿着我衣服的“我”?
我猛地抬头,抓住他的胳膊,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照片!那张照片!时间!查拍摄时间!还有那个尸体……她是谁?!”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自己都陌生的绝望和疯狂。
老警官目光一凝,重重点头:“已经在分析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技术部门初步判断,照片……没有合成的痕迹。”
没有合成。
那就是真的。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