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火灾短信时，我正躺在沙发上刷视频。 “别回家，你公寓着火了。” 陌生号码，我以为是恶作剧——直到新闻推送弹出我家楼栋熊熊燃烧的画面。 警方调查纵火嫌疑时，在我卧室灰烬中发现三具焦尸。 奇怪的是，所有邻居都坚称：火灾前只有我一人居住。 而那个号码又发来消息： “现在你相信了吗？ “这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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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一条又一条短视频滑过去，不留痕迹。窗外是城市寻常的夜，远处传来模糊的车流白噪音。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几乎要睡着了。
直到手机突然一震。
不是视频推送的样式。一条短信弹出来，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别回家，你公寓着火了。”
没头没尾。我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是哪个朋友的恶作剧，或者干脆发错了。手指一动，正准备划掉，另一条推送紧跟着撞了进来——是本市的突发新闻。
标题刺眼：“幸福公寓突发大火，火势猛烈，救援正在进行中。”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幸福公寓…是我住的那栋楼。
手指有点发僵，点开。加载画面转了一圈，跳出一段现场视频。浓烟滚滚，冲天而起，狰狞的火舌从熟悉的窗口喷涌出来，把我那扇挂了风铃的窗户舔得面目全非。警灯和消防车的红光混乱地闪烁，映照着楼下聚集的一张张惊惶的脸。
视频里嘈杂一片，主持人的语速又快又急，但我什么也听不见了。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四肢冰凉。我真的……差点就在回去的路上了。
沙发上像是突然长出了钉子。我猛地弹起来，抓着手机就往外冲，拖鞋都只穿了一只。楼下冷风一吹，才稍微冷静了点。不能回去，那条短信……它救了我。
是谁？
混乱和恐慌持续了一整夜。我像个游魂一样在附近的便利店坐着，盯着手机屏幕上燃烧的家，一遍遍拨打着房东和保险公司的电话。天亮时，火势才基本被控制住。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跟着其他同样无家可归的住户，被警方安排着暂时集中。
一片哭嚎和嘈杂里，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凝重地告诉我们，火起得异常迅猛，怀疑有人为纵火的可能。
我的胃猛地一抽。纵火？
做笔录时，我的声音还是哑的。我提到了那条短信。对面的警察记录了下来，眉头锁紧，说会去查这个号码。他们让我先休息，等现场初步清理完毕，有些情况可能需要进一步核实。
我躺在临时安置点的床上，眼皮沉得像是粘了胶水，却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火光和那条没头没尾的警告。
下午，消息来了。负责案子的警官联系我，语气是一种刻意压制的沉重，让我去一趟临时指挥点。
心里那根弦绷到了极致。
帐篷里，昨晚见过的那位老警官看着我，眼神复杂：“现场清理有了初步结果。”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在你的卧室区域……我们发现了三具遗体。”
世界静了一秒。然后嗡鸣声充斥了我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