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逼他。
只是轻声说:“李强,你不用再演了。”
他浑身发抖,眼泪掉进面汤里。
我没揭穿到底。
因为我知道——
真正的战场,不在厨房。
在法庭,在媒体,在李文博倒下的那天。
而我,
要让他亲眼看着,
自己亲手打造的谎言帝国,
崩塌成灰。
4
银行短信弹出来时,我正在给一个焦虑症患者做疏导。
“您的账户已被冻结,原因:遗产继承纠纷。”
我手指顿了一下,继续记录。
但心,沉了。
李文博动手了。
断我钱,断我路,断我活路。
第二天,诊所里气氛变了。
同事看我像看瘟神。
茶水间窃窃私语:“她是不是骗婚?”“听说她敲诈李家……”
上司把我叫进办公室,门关得严实。
“林悦,最近投诉很多。”他推过一份文件,“说你诱导患者,泄露隐私。”
我笑了:“谁投诉的?”
他不答,只说:“停职两周,配合调查。”
我知道,这是李文博的刀。
先毁我名声,再断我生计。
可他忘了——
我是心理医生。
最擅长的,不是治病,是挖人心。
停职前一天,我接了个新患者。
姓赵,三十出头,手抖得握不住笔。
诊断: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在李氏集团干了五年。”他声音发颤,“上个月被辞退,他们说……我偷了机密。”
我递给他一杯水:“你偷了吗?”
他摇头,眼泪掉下来:“我没偷。但我看见了……他们用空壳公司洗钱,还有……器官中介的账目。”
我心跳加速,面上不动。
“器官?”我轻声问,“和李总有关?”
他猛地抬头,又慌忙低头:“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
“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我声音柔和,“你只是在做梦。梦里,什么都能说。”
这是催眠暗示。
他防线松动了。
“李总……有个‘备用计划’。”他喃喃,“双胞胎,一个死了,一个顶上……肾配型成功那天,他请全公司吃饭……”
我录音笔藏在袖口,红灯微闪。
结束咨询,我立刻备份录音。
刚走出诊所,赵姓患者打来电话,声音崩溃:“他们找到我了!门口有黑车!林医生,救我——”
电话断了。
我冲回诊所,调出监控——
两分钟后,一辆黑色SUV停在他家楼下。
三个男人下车,直接破门。
我手抖着拨通媒体朋友的电话:“帮我发一条稿子,标题就叫:《李氏集团涉嫌器官交易与洗钱,前员工遭暴力封口》。”
“你疯了?没实锤!”
“录音、账目截图、患者证词,全给你。”我咬牙,“现在发,否则明天他就死了。”
当晚,新闻爆了。
#李氏黑幕#冲上热搜。
网友扒出李文博名下七家空壳公司,资金流向境外。
更有匿名医生爆料:“李家儿子换肾,供体身份成谜。”
我以为赢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