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分析结果我明面上出一份符合流程的简单报告，就写‘成分特殊的微量金属碎屑，来源需进一步排查’。详细的成分分析和我的推测，我私下给你。”
“谢了。”陈续真心说道。
“自己小心点，老陈。”张薇在他转身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轻，“我后来偶然听说，当年‘溯源计划’的核心负责人，刘逸峰教授，上个月因急性心脏病去世了。
追悼会都办得极其低调。现在想想，时间点有点太巧了。”
第二幕：深潜与迷雾
表面上的调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林裴顶住了来自上层的压力，没有匆忙结案，但明面上的排查工作如同陷入泥潭。
李志明的商业帝国盘根错节，竞争对手、合作伙伴关系复杂，逐一筛查需要时间。那个神秘的“知情人”也再未出现。
但陈续无法放下。那股探寻真相的本能，以及被暗中警告的愤怒，驱使着他利用一切业余时间，悄悄调查“神经科技研究所”和已经去世的刘逸峰教授。
公开信息显示，研究所位于城南工业园区，五年前就已关闭，刘教授也确于上个月因心脏病去世。
然而，张薇利用她的技术手段进行远程探测后，却发现研究所旧址的网络地址异常活跃，能源消耗也远超一个废弃园区应有的水平。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地方绝对有问题。”
在一次秘密碰头时，张薇告诉陈续。地点是她找的一个信号干扰严重的老旧地下停车场角落，以确保谈话不被监听。
“我还顺着一些加密的暗网通道摸了摸，发现有一个半地下的、极其昂贵的‘记忆优化’服务圈子。据说能帮富豪们消除痛苦记忆，或者植入一段根本不存在的美好‘假期’记忆。收费是天文数字。”
“李志明会不会是他们的客户？或者，他发现了这个圈子的秘密？”陈续推测。
“很有可能。也许他享受服务后发现了副作用，或者像赵明说的，他对资金流向起了疑心，在暗中调查，结果触及了核心秘密。”
张薇敲打着随身携带的加固笔记本电脑，“更重要的是，我设法搞到了当年那个逃跑的研究员赵明的隐蔽联系方式。
他吓破了胆，但也许我们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通过张薇设置的几个加密跳板，陈续几经周折，最终在一家位于城市边缘、烟雾缭绕、充斥着青少年游戏喧哗的黑网吧包间里，见到了赵明。
赵明四十岁上下年纪，却显得异常苍老，眼神涣散，不停地搓着手，对任何稍大的动静都显得惊惶不安。
“刘教授……他是个天才，但也是个迷失在自己理想里的疯子。”
赵明的声音发抖，几乎语无伦次，“‘溯源计划’最初真的是为了造福人类，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帮助阿尔茨海默病患者。
但后来，刘教授他想走得更远……他提出了‘记忆溯源’理论，认为不仅能读取记忆，还能追溯记忆形成的源头，甚至……修改它，重塑它。”
“这太荒谬了！”陈续感到难以置信。
“理论上……并非完全不可能。记忆的本质是神经突触的连接模式和强度。
如果能实现纳米级别的精准映射和干预……”赵明猛地摇头，仿佛要甩掉可怕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