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台下瞬间一片压抑的骚动！今天是周五！也就是说，只有两天半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秦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全场一张张因为震惊和绝望而变色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然后，他宣布了最后的、也是最具爆炸性的规则。
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心脏：
“公司副总裁位置空缺。拿下这份订单的人，就是下一任副总裁。”他微微停顿了一秒，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掠过会议厅最角落、某个几乎被柱子挡住的位置，那里，一个青年正歪着脑袋，脑袋一点一点，似乎……在打瞌睡？
秦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一个冰冷的弧度稍纵即逝。
“无论职位高低，无论资历深浅。”他补上的最后一句，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只看结果。”
轰！
整个会议厅彻底炸裂了！
副总裁？！一步登天？！巨大的诱惑瞬间点燃了无数野心，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两天半？！百亿订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董事长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激动、质疑、恐慌、贪婪……种种情绪在人群中疯狂滋生、碰撞。
只有会议厅最偏远、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陈躺的头猛地一顿，从差点栽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茫然地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薯片留下的可疑红色碎屑。
“百亿？副总？”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带着薯片味儿的哈欠，含糊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哦…知道了…好困…”
他甚至没怎么听清具体是什么项目，只捕捉到了“百亿”和“副总”这两个关键词。巨大的诱惑？一步登天？在陈躺此刻被睡意笼罩的思维里，激起的波澜甚至不如系统提示音悦耳。
【检测到高强度会议环境压迫（宿主主观排斥），能量槽+5…+5…】
嗯，这个好！开会果然是最佳充电场所！
他咂了咂嘴，回味着梦里那包还没吃完的辣条味道，调整了一下颈枕的角度——嗯，这个高度刚好不会压扁发型。然后，在周围数百人因为董事长一句话而陷入疯狂、焦虑、绝望的漩涡中心，在秦穹那冰冷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注视下……
陈躺心安理得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会议厅的喧嚣，野心的灼热，绝望的低吼，仿佛都被隔绝在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之外。
他又睡着了。
……
周五深夜，天穹科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幻影”项目的数据库危机只是开胃菜，“天眼”百亿订单才是真正点燃地狱之火的导火索。整个办公区，不，是整个公司，都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状态。
键盘的敲击声不再是雨点，而是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永不停歇！咖啡机前排起了长龙，浓郁的焦糊味取代了原本的甜腻。垃圾桶里塞满了空了的提神饮料罐。一张张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上，油光、眼袋、血丝构成了统一的疲惫面具，眼神里燃烧着贪婪、焦虑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