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笑了:“凌太太,您是我们的顶级VIP客户。您的要求,就是我们的最高指令。”
我们相视一笑,像两个刚刚完成了一笔魔鬼交易的同谋。
离开时,我隔着一扇小小的、带着铁栅栏的窗户,看到了正在操场上“劳动”的苏晚。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不合身的运动服,和其他“病人”一起,在烈日下,机械地拔着操场上的杂草。她曾经那双弹钢琴、敲键盘的纤细的手,此刻沾满了泥土。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单纯和迷茫,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被驯服的空洞。
她瘦了,也黑了。
像一朵被掐掉了所有花瓣的、枯萎的白月光。
8
凌越的沉默,在第十天,被打破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深夜回到家里,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出如此失控的一面。他通红的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死死地瞪着我。
“蒋昭,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他嘶吼着,酒气熏天。
我从一堆财务报表中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仿佛他踹开的,只是邻居家的门。“我告诉过你,她去疗养了。”
“疗养?!”他冲过来,一把挥掉了我桌上的文件,纸张像雪片一样,散落了一地。“你管那个鬼地方叫疗养院?!我查到了!杨永仁!那个魔鬼!你把她送进了地狱!”
“凌越,”我站起身,第一次,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是在救她,也是在救你,救凌家。”
“你那是救她吗?!你是在毁了她!”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
但我没有反抗。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酒精而扭曲的脸,然后,轻轻地笑了。
“凌越,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在慈善晚宴上,因为她而丢尽了脸?是谁,因为她,被你父亲叫到书房,骂得狗血淋头?又是谁,因为她,差点连太子爷的位置都坐不稳?”
我每说一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