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来过十一个穿越女。
她们用我的脸对冰山总裁撒娇、装哭、甚至下药。
可他没有一次动心。
“你们这些任务者，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在意识海里笑出声：“系统，你找的人好像不太行？”
系统电流狂响：【你行你上！失败则抹杀！】
我接手身体时，他正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秦总，”我压下他的文件，“想合作搞垮这个鬼系统吗？”
他冰山般的脸终于露出第一个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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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个了。】
冰冷的电子音在沈清的意识深处响起，毫无波澜。
沈清“看”着外面——那个顶着她的脸，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丝绒长裙的穿越女，正笨拙地模仿着她记忆里十六岁时的模样，试图给秦聿切水果，结果差点削到手。
蠢货。那是她当年为了气他故意装的，他现在怎么还可能吃这套。
果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膝头的财经杂志又翻过一页，侧脸线条冷硬如冰雕。客厅巨大的水晶灯投下辉煌的光，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
“阿聿……”穿越女泫然欲泣，声音矫揉造作得让沈清本尊泛起一阵恶心。
“林小姐，”秦聿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冻住了穿越女所有未出口的表演，“我们很熟？”
穿越女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沈清在意识海里嗤笑出声。十一个了，套路换汤不换药，撒娇、装纯、扮可怜，甚至还有个胆大包天的试图给他下药，结果被秦聿连人带证据扔出了秦宅大门，下场据说是任务失败被系统彻底抹除。
她的身体，成了这些异世界孤魂野鬼的舞台，上演着一幕幕拙劣的攻略戏码。而她，这个真正的主人，只能被囚禁在意识的深渊，做一个永恒的、沉默的观众。
起初是愤怒，是挣扎，是每一次被强行压制、失去身体控制权时的撕心裂肺。可十二年过去了，愤怒被磨成了冰冷的观察，挣扎化为了无声的嘲弄。
秦聿。
她“看”着那个男人。他比少年时更加挺拔，也更加冷漠，像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任凭这些穿越女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分毫。他偶尔会透过“她”的眼睛，看向不知名的远方，那时，他冰川般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连系统可能都未曾捕捉到的……厌倦？
“系统，”沈清的声音在意识海里响起，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戏谑，“你找来的这些货色，好像……都不太顶用啊？”
【警告！宿主意识言论涉嫌挑衅主神空间！】冰冷的电子音立刻响起，带着被冒犯的愠怒。
沈清浑不在意：“事实而已。十一个了，连他一个笑容都没骗到。你们这业务水平，啧啧。”
【任务执行者经过严格筛选！攻略目标秦聿意志等级判定为SSS+，异常顽固！】系统电流声滋滋作响，【若非原主灵魂与目标存在深层羁绊，无法彻底剥离……】
“哦，所以是我拖后腿了？”沈清挑眉，意识里的笑意更浓，“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沈清’，什么叫‘秦聿’？”
她的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系统逻辑核心的某个漏洞。电流声骤然变得狂躁，嗡鸣着，几乎要刺穿她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