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正事，程光鑫脸上的那丝笑意收敛了，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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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四周，此时食堂工作人员正在里面收拾，并无旁人，便压低了声音道：“沈叔，确实有点事想提醒您一下。这次新老厂长交接，市轻工局这边按例要下来核查近几年的重要生产报表和部分项目资金往来账目，大概就这几天。您虽然退下来了，但有些手续可能还需要您从旁协助。”
沈建国点了点头，这是常规流程，他自然清楚：“应该的，厂里的资料都归档在技术科和财务科，随时可以调阅。”
程光鑫微微颔首，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随后才道：“流程是没问题。只是……”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食堂方向。
那里，耿明辉刚被人搀扶着离开不久，“我刚才似乎看到新任的耿厂长，和宋大河的同志私下交谈了几句，神色似乎……有些过于熟络。宋大河同志负责的部分账目，恰好也在这次核查范围内。”
宋大河！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入沈书念的耳膜，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住！
刚才因羞窘而升腾的热度迅速从脸上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凉的苍白。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程光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他提到了宋大河！还提到了账目核查！
父亲显然也对“宋大河”这个名字反应极大，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眉头紧紧锁起，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憔悴。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沉缓了许多：“光鑫，你的意思是？”
程光鑫的语气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陈述事实：“沈叔，我只是依照规定提前告知核查事宜。至于其他，目前并无实据，我不便多言。只是觉得，在这个当口，任何不同寻常的交往都值得留意。您心里有个数就好，毕竟厂子是您多年的心血。”
他的话点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