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别是刚死的吧？我告诉你，在地府，拳头就是编制！”刀疤脸说着，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我点点头。
“明白了。”
我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的身体，虽然还是卫凌的，但成了阎王之后，似乎被注入了某种力量。这一巴掌，又快又狠。
“啪”的一声脆响。
那个刀疤脸野鬼，直接被我扇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三圈，一头栽进路边的彼岸花丛里。
其他的野鬼都看傻了。
他们大概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家伙，动手这么利索。
我甩了甩手，看着他们：“现在，我跟你们谈谈规矩。”
“第一，从现在起，这条路，我罩了。”
“第二，你们这群人，我收编了。以后跟着我干。”
“第三，”我指了指那些还在游荡的魂魄，“都给我去干活。把他们，全都好好地带到报到处。谁干得好，有奖励。”
一个野鬼壮着胆子问：“什……什么奖励？”
我笑了。
“奖励你们，一个正式的编制。”
6
“编制”这两个字，就像一道魔咒。
那群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野鬼，一下子全都安静了。
他们互相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震惊，还有一丝丝的渴望。
在地府，有没有编制，是天壤之别。
有编制的，是鬼差，是官。哪怕是最底层的小吏，也能领一份稳定的香火供奉，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没编制的，就是野鬼，是流民。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可能被更厉害的恶鬼吞噬，或者被巡逻的鬼差抓去矿山当苦力。
我给出的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
刀疤脸从花丛里爬起来，半边脸肿得老高。他吐了口黑色的唾沫，看着我：“你……你是什么人？你说给编制，就给编制？”
“我是阎王。”我淡淡地说。
这三个字一出口，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那些野鬼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连那个被我打飞的刀疤脸，脸上的凶狠也变成了惊恐。
“扑通”一声，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阎……阎王爷！”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
刚才还跟我称兄道弟的野鬼们，现在头磕得像捣蒜。
我没让他们起来。
“饶了你们可以。但活，得干。”我指着黄泉路上那些茫然的魂魄，“看到他们了吗？你们的工作，就是把他们安全、有序地带到地府。干好了，我刚才说的话，依然算数。”
刀疤脸抬起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王，您说的是真的？我们……我们也能当鬼差？”
“我说话算话。”我说，“但我有条件。”
我从系统里，调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一份电子版的“临时工合同”。
“签了这个。”我把虚拟的合同面板展示在他们面前，“这是你们的试用期合同。为期一个月。一个月后，考核通过的，转正，给编制。考核不通过的，该干嘛干嘛去。”
野鬼们凑在一起，研究着那份合同。
合同条款很简单，就是我上辈子给实习生写的那一套：工作职责、绩效标准、奖惩措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