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来源，都是几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公司。」
「而这些空壳公司的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对手——顾言在北美市场的最大竞争对手，思科集团。」
赵敏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在引狼入室。」
她放下报告，看着我。
「或者说，他娶回家的，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温然，你确定还要按计划进行吗？」
「只要你现在站出来，亮出你‘凤凰资本’最大股东的身份，随时可以召开董事会，把他踢出局，清理门户。」
我摇了摇头。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太便宜他了。」
茶水入口，微苦，而后回甘。
「他亲手搭建起来的，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
「总要让他，亲眼看着，它是怎么因为他愚蠢的信任和傲慢，一砖一瓦，轰然倒塌的。」
「那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我放下茶杯。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地轻微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
是李伯发来的一条消息。
言简意赅。
【小姐，鱼已入网。】
我看着屏幕上这四个字，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回了他一个字。
【收。】
好戏，该开场了。
不需要等太久。
4.
“言启科技”的商业帝国，崩塌的迹象，是从一份内部财务审计报告的泄露开始的。
这份报告，并非官方发布，而是通过一个匿名的海外服务器，精准地发送到了国内几十家主流财经媒体的邮箱里。
报告的内容，详实得可怕。
里面用最专业的图表和数据，明确指出了“言启科技”内部，存在着巨大的财务漏洞。
以及，一笔高达九位数的，涉嫌被高层挪用，去向不明的巨额公款。
这颗重磅炸弹，在周一开盘前被引爆。
“言启科技”的股价，开盘即跌停。
市场的恐慌情绪，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顾言第一时间站出来，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
他站在聚光灯下，脸色铁青，斥责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诽谤和商业攻击。
他信誓旦旦地向所有股民和投资者保证，公司的财务状况绝对健康。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第二颗炸弹，接踵而至。
——商业间谍案。
警方接到匿名举报，突击搜查了“言启科技”的总部。
最终，在财务副总监苏晴的办公室电脑里，找到了公司最新研发的，还未上市的核心芯片技术资料的加密外发记录。
接收方，正是思科集团。
人赃并获。
顾言在发布会上的所有辩白，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被狠狠地，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舆论彻底引爆。
挪用公款，商业泄密，引狼入室……
一顶顶帽子，扣在了顾言的头上。
他从一个商界新贵，青年才俊，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公司的股价，连续三天，一字跌停。
数十亿的市值，在短短72小时内，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坐在凤凰资本位于环球金融中心顶层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金融命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