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寒趴在床边睡着。
手里还攥着毛巾。
我动了下。
她立刻惊醒。
「你醒了？」
手背贴上我额头。
「还好退烧了。」
「几点了？」
「凌晨三点。」她起身倒水，「医生说你疲劳过度。」
我接过水杯。
「你叫的医生？」
「嗯。」她眼神飘忽，「翻你通讯录找到的。」
我通讯录只有一个人标注「医生」。
是我妈。
「她明天过来。」
我呛住。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就说你发烧我照顾你。」
「她说明早炖汤来。」
我扶额。
「沈止寒。」
「嗯？」
「你真是我克星。」
她眨眨眼。
「克一辈子行不行？」
我没回答。
躺回被子里。
「沙发借你。」
「得寸进尺。」
她笑嘻嘻去客厅。
脚步声很轻快。
像从前每次和好时那样。
13
第二天我妈真的来了。
带着排骨汤和唠叨。
「小沈啊，多亏你照顾。」
「这臭小子就是不省心。」
沈止寒乖巧盛汤。
「阿姨，是我没照顾好他。」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嗯。」
「那这是？」
我咳嗽一声。
「她路过。」
我妈眼神在我们之间转了转。
「哦～路过啊。」
拖长的尾音让沈止寒耳根通红。
饭后我妈把我拉进厨房。
「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
「复婚？」
「没定。」
她拍我一下。
「人家姑娘都这样了。」
「你端什么架子！」
我揉揉胳膊。
「妈，当初是她要离。」
「那你没错？」
我沉默。
离婚那件事。
我们都有责任。
送我妈到楼下。
她突然叹气。
「儿子。」
「要是还喜欢。」
「就给彼此个机会。」
「人生很长。」
「但好的人不多。」
我点头。
转身时看见阳台有人影晃动。
沈止寒在偷看。
14
病好后我出差一周。
回来时家里一尘不染。
阳台挂着新窗帘。
冰箱贴压着购物小票。
我打电话给沈止寒。
「你换的窗帘？」
「嗯，蓝色显亮。」
「鞋柜呢？」
「那个磕腿，我扔了。」
「沈止寒。」
「……在。」
「钥匙还我。」
电话那头沉默。
然后传来忙音。
十分钟后她敲门。
抱着纸箱。
「还你就还你！」
钥匙扔在地上。
转身时眼泪掉下来。
我捡起钥匙。
发现纸箱里是我的旧物。
包括她偷走的打火机。
「这怎么在你这？」
她抹眼泪。
「离婚时拿的！」
「为什么拿？」
「要你管！」
我拉住她。
「沈止寒。」
「干嘛！」
「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