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三次，没能把季明程从深渊里拽出来。
在暗恋的白月光风光大婚后，他接了俱乐部里“玩得最开”的订单。
我找到他时，是在会所的VIP包间。
赤着上身，跪在碎裂的玻璃渣里，血染红了地毯。
客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他像个被玩坏的破烂娃娃。
看到我，季明程竟然笑了。
“白茶结婚了，我用今晚赚的钱，给她买贺礼。”
“你看....我这种脏东西，也能派上用场...”
看着他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我浑身发抖：
“季明程！那我呢？你看看我！”
他费力地想撑起身体，却又重重倒下：“对不起…下辈子别再遇到我了....”
我攥在手里的孕检报告。
这句话，已经听了三遍了。
但这次不一样，我怀了他的孩子。
就在昨晚，他还在我耳边患得患失地问：“我们的宝宝以后会嫌弃爸爸的工作吗？”
系统重启的眩晕感袭来。
再睁眼，KTV包厢里，赤裸的季明程正被一群富二代灌酒，逼着学狗叫。
他双拳紧握，屈辱地垂着头。
包厢门被推开，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了门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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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程，叫啊，怎么不叫了？”
“刚才不是挺会吗？汪汪汪！快点！”
富二代们的哄笑声混着音乐。
季明程上半身没穿衣服，跪在桌前，头发被人粗暴地揉搓着。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那双眼睛里闪过期待，随即又被浓重的难堪覆盖。
【警报！男配季明程屈辱值达到顶峰，请宿主立刻进行拯救！】
系统的警报声在脑子里响起。
我想起他日记本里的话。
“只要能配得上她，我可以做任何事，不管有多脏，多屈辱。”
这里的“她”，是白茶。
不是我。
我走进包厢。
为首的是陆辰的朋友，张少。
他看见我，吹了声口哨：“哟，温大小姐来了？”
然后捏着季明程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季明程的身体僵住，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我拿出黑卡，扔在桌上：“今晚季明程我包了。”
包厢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
季明程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光。
我看着他，却说：“让他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季程脸上的光，瞬间熄灭。
脸色比刚才被灌酒时还要苍白。
张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温言，你现在想玩新花样了？”
我没再看季明程，目光在其他陪酒小鸭里扫过。
最后，落在一个长相干净的男孩身上，铭牌上写着：楚子行。
“你。”
我朝他招手。
楚子行走了过来，有些局促。
“过来陪我喝酒。”
季明程还跪在那里没有出去，身体僵硬。
我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楚子行在我身边坐下，给我倒酒。
我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你叫楚子行？”
“是的，温小姐。”
“多大了？”
“二十。”
我笑了笑：“真年轻。”
我们两人嬉笑打闹，就像我是普通来消费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