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炸串爆红西市,打脸嫡母上门
第二节:炸串爆红西市,打脸嫡母上门
西市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路,林阿芷推着新钉的木推车转过街角时,王大娘已经拎着竹凳占好了最显眼的位置。车板上码着洗净穿签的食材:嫩得掐水的青菜裹着薄面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得方方正正,连平日里不起眼的豆腐泡都剖了小口,等着吸饱秘制酱料——那是她昨儿熬到半夜,用野山椒捣成泥,混着芝麻、花生碎和十几种香料炒出的酱汁,揭盖时香气差点掀翻小院的屋顶。
“阿芷来啦!”王大娘嗓门亮得像敲铜锣,伸手就帮着挂幌子,红布上“林记炸串”四个字是沈砚青帮着写的,笔锋清隽,倒比别家的歪扭字看着体面。林阿芷刚支起油锅,金黄的油花还没冒开,排队的人就从摊位前绕了半条街,有昨儿尝过鲜的熟客踮着脚喊:“阿芷姑娘,今天的酱料多搁点!”
“放心,管够!”林阿芷笑着应,手里的长筷已经夹起几串青菜沉进油锅。滋滋的声响裹着香气炸开,油花溅在她袖口的旧布上,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串儿的颜色变深,眼疾手快地捞出来,刷上一层亮红油亮的酱料,芝麻粒黏在肉串上,引得排队的人直咽口水。
“每日就一百串,先到先得喽!”王大娘帮着递串收钱,嗓门越发响亮,“阿芷的炸串,不吃悔三天!昨儿张秀才为了最后一串,跟卖糖人的抢着付钱呢!”这话逗得街坊们哄笑,队伍里又往前挪了挪。
日头偏西时,沈砚青的拐杖声准时从巷口传来。他今日换了件素色锦袍,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清瘦却结实的手腕,径直走到钱箱旁坐下,接过林阿芷递来的算筹:“今日卖了多少?”
“刚数着,还差五串就够一百了。”林阿芷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又炸了两串里脊肉。沈砚青帮她把铜板分类码好,指尖碰到她递来的签子时,微微顿了顿,抬眼望去,正见她低头刷酱料,鬓边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鼻尖沾了点酱汁,像只沾了蜜的小蝴蝶。他耳尖悄悄泛红,赶紧移开目光,手里的算筹却差点拿反。
“沈大哥,你帮我递下那个油纸袋。”林阿芷没察觉他的异样,只觉得这位“合租室友”越发贴心——自从上次帮他拾掇了小院,他便天天来帮忙,算钱递串从不出错,偶尔还会带些伤药来,说是“顺手买的”。
沈砚青喉结动了动,递过油纸袋时,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温温的触感像电流般窜上来,他慌忙收回手,声音轻了些:“你这摊子的木腿有点晃,明天我帮你做个更结实的,用楠木。”
“那多费钱!”林阿芷摆手,“现在这个凑合用就行。”
“不费钱,家里堆着些木料。”沈砚青垂着眼,把剩下的铜板仔细包好,“你日日推着它来回,摔着了怎么办?”语气里的关切藏都藏不住,林阿芷心里暖烘烘的,只当他是好心肠,笑着应了声“那多谢沈大哥了”。
正收拾着摊位,巷口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刘氏穿着绫罗绸缎,领着两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手指直指林阿芷的鼻子:“林阿芷!你个不孝女,赚了钱就忘了娘家?”
林阿芷手里的油刷顿住,抬头冷冷看着她:“嫡母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