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苏东坡以前常来相府,徐伦那时候还是个小杂役,专门给人端茶倒水,跟苏东坡算是老熟人,没那么多规矩。苏东坡也懂事儿,不想让他丢面子,就赶紧拦住了。
徐伦也客气:“这门房不是您该待的地儿,我带您去东书房,那儿有茶喝。”这东书房可是王安石的外书房,一般只有门生或者好朋友才能去,算是给足了苏东坡面子。
徐伦把苏东坡领进东书房,安排他坐下,又让小童去泡茶,然后说:“苏爷,实在对不住,老爷让我去太医院拿药,没法在这儿陪您了,您多担待。”苏东坡摆摆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徐伦走了之后,苏东坡环顾四周,见书架都锁着,桌子上就只有笔墨砚台。他拿起砚台匣子,一看,嚯,还是方绿色的端砚,看着就值钱,砚台里还有没干的墨。正想把匣子盖回去,突然看见底下露了点纸角儿。
他把砚台匣子挪开,拿出一张叠着的白纸,打开一看,原来是首没写完的诗,还是王安石的笔迹,题目叫《咏菊》。苏东坡一看就乐了:“哎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这也差太远了吧?以前他写文章,几千字都不用打草稿,这才三年,就江郎才尽了?连两句诗都没写完?”
他念了一遍诗,立马皱眉头:“好家伙,这两句诗写的啥呀,纯纯瞎掰嘛!”您猜这诗是啥?写的是“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苏东坡为啥说这是瞎掰呢?咱下回接着唠!
苏东坡改诗翻车记:没见过世面别瞎抬杠!
咱上回说到苏东坡看见王安石那两句《咏菊》诗,当场就乐了,说这纯纯瞎掰。您肯定好奇,他凭啥这么说啊?别急,听我给您掰扯掰扯!
苏东坡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精了:一年四季的风都有名头,春天叫和风,夏天叫薰风,秋天叫金风,冬天叫朔风,这风跟季节那是锁死的CP!诗里说“西风昨夜过园林”,西方属金,西风不就是秋风嘛,这点没毛病。可下一句“吹落黄花满地金”就离谱了——黄花就是菊花啊!这玩意儿秋天开,性子比铁板还硬,敢跟秋霜叫板,就算最后枯了烂了,花瓣也不会掉下来,哪来的“满地金”?这不纯纯睁着眼说瞎话嘛!
苏东坡这股子“纠错瘾”一上来,根本按捺不住,拿起笔蘸了墨,“唰唰唰”就续了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翻译过来就是“菊花跟春天的花不一样,不会掉瓣,你可长点心吧!”
写完他就后悔了——哎哟喂,这要是王安石出来看见,当面怼我一顿,我这晚辈的脸往哪儿搁?想把诗拿走吧,又怕王安石找不着诗,连累徐伦背锅。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把诗叠好压回砚台底下,假装啥也没发生,溜出书房跑路了。
到了门口,他把拜见的手本递给守门的,叮嘱道:“等老太师出来,跟他说我在这儿等了好久,刚回京城还没收拾好文件,明天早朝递完表章再来拜见。”说完就骑马回相国寺了,心里还琢磨着“可算没被抓包”。
结果您猜怎么着?他刚走没多久,王安石就出来了。守门的官吏见没好处,压根没提苏东坡来过的事儿,就把手本往上一递。王安石也没当回事,心里还惦记着那两句没写完的菊花诗。正好徐伦拿药回来,王安石就让他把自己送到东书房,一坐下就掀开砚台,拿出诗稿一看——嚯,多了两句!再一看笔迹,立马认出是苏东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