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赵胖子嫌恶地捂住鼻子，对着门口吼了一声。两个保安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像拖死狗一样架起瘫软失禁、两眼发直的陈立，拖出了会议室。地板上留下一条狼狈的水渍。
会议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陈立含糊的哀嚎。赵胖子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向审计主管，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刘主管，您看这事……实在是家门不幸，我们市场部一定深刻检讨……”
审计主管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开始收拾文件。
没人注意到，在会议室外走廊的拐角阴影处，贺峋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电梯间。冰冷的电梯门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如同冰层碎裂的光。
清算，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锐进科技”的内部匿名八卦群里，信息爆炸了。
“我靠！！惊天大瓜！！”有人甩出几张图片。
那图片明显是偷拍，像素不高，但足以看清主角是谁——张蔓。地点是公司顶层那个专供高层使用的、私密性极好的小露台。时间大概是深夜。张蔓衣着暴露得惊人，吊带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正以一个极其不堪的姿势，跨坐在公司某位已婚的副总裁的大腿上，双手勾着对方的脖子，脸贴得极近，嘴唇几乎碰到一起。副总裁的手，肆无忌惮地放在她裸露的后腰上。
另一张图更劲爆，是张蔓在露台角落，被另一个大腹便便的高管压在玻璃幕墙上强吻，她仰着脸，表情模糊，但肢体没有明显的抗拒。
“卧槽卧槽！！张蔓！！！”
“这……这尺度也太大了吧？！”
“这俩不是王总和孙董吗？！王总老婆不是刚生二胎？！”
“天啊……张蔓平时看着挺正经啊，背地里玩这么花？”
“这照片谁拍的？太猛了！”
“还用问？肯定是得罪人了呗！你看那角度，绝对是提前蹲好的位！”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瞬间席卷整个公司。技术部的人想屏蔽都来不及。无数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私聊窗口疯狂闪动。张蔓本人还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今天走进办公室时，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带着一种让她浑身发毛的探究和窃笑。她强装镇定地走到自己工位，刚坐下想打开电脑，部门经理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她的座机上，声音冷得像冰：
“张蔓，立刻到我办公室一趟！马上！”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与此同时，在城市东区一个更加脏乱破旧的麻将馆深处。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汗臭和绝望的味道。
李强双眼赤红，布满血丝，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他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对着手机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彪哥！彪哥你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我……我一定把钱凑齐！我砸锅卖铁也还你！求你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带着浓重江湖气的粗粝男声，像砂纸磨过生铁：“两天？李强，你他妈当老子开善堂的？白纸黑字写的今天！连本带利，三十八万六！少他妈一个子儿，老子卸你一条腿当利息！”
“彪哥！我……”李强还想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