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川点了点头，没表现出过多的好奇或同情，这让岑溪感到舒服。
“面很好吃，”吃完后，岑溪说，“谢谢推荐。”
纪景川已经起身结账了：“走吧，天快黑了，你视力不好。”
走出面馆，夜幕已经降临。
淮南路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霓虹灯闪烁，引擎声轰鸣。
“我送你回去。”纪景川说，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这次岑溪没有拒绝。
夜晚的视力确实是她的大问题，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晕。
回程的路上，她不得不紧紧抱住纪景川的腰。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能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每一次绷紧和放松，随着摩托车的转向和变速而变化。
这是一种奇妙的亲密感，与一个几乎还是陌生人的亲密。
到达公寓楼下时，岑溪下车，摘下安全帽还给纪景川：“谢谢您，今天的面和送我回来。”
“纪景川，”他突然说，“叫名字就行，不用老是您您的。”
“岑溪，”她也自我介绍，“岑是山今岑，溪是溪流的溪。”
纪景川点了点头，似乎记下了。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下一串数字：“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打。”
岑溪接过名片，感到一丝惊讶。
根据她听来的传闻，纪景川可不是随便给人联系方式的人。
“谢谢，”她小心收好名片，“那...晚安。”
“晚安。”纪景川发动摩托车，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岑溪走进公寓大门后才掉头驶离。
回到公寓，岑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远去的摩托车尾灯，手中紧握着那张名片。
“真是个矛盾的人。”她轻声自语，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3 意外的告白
接下来的几周，岑溪经常去景川修车行附近写生。
纪景川似乎默许了她的存在，偶尔还会给她提供凳子和饮料，尽管从不主动交谈。
有时岑溪会带来自己做的点心作为感谢，纪景川总是嗤之以鼻地说‘甜食对牙齿不好’，但下次她会发现点心盒已经空了。
一天下午，天气突变，暴雨倾盆而下。
岑溪慌忙收拾画具，但还是湿透了。
纪景川从店里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啧了一声，大步走出来把她拉进店里。
“等着，”他扔给她一条干毛巾，“雨小了再走。”
岑溪擦着头发，好奇地打量修车行内部。
这里比她想象的要整洁，工具摆放有序，各种零件分类明确。
墙上挂着几张赛车照片，其中的主角明显是年轻时的纪景川，站在领奖台上，笑容张扬自信，与现在判若两人。
“那是你吗？”她忍不住问。
纪景川瞥了一眼照片，表情晦暗：“过去的事了。”
“为什么不再赛车了？”
纪景川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不关你的事。”
岑溪知趣地闭嘴，转而观察其他东西。
她的目光被一辆半成品摩托车吸引——它看起来与其他车截然不同，设计更加前卫，几乎像是一件艺术品。
“这辆车好特别。”
纪景川的表情稍微缓和：“定制改装，客户的设计理念。”
“我能画它吗？”岑溪问，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它太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