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语低下头：“我不能只考虑自己，不管我爸妈的感受，他们会受不了。”
“你只管他们怎么想，”
他的眼神不甘，“不管我怎么想？”
如果不是考虑她妈妈还在席家庄园工作。
他早就想公开他们的关系。
半晌。
她才低声说：“我管不了。”
席烬问：“南星语，你爱我吗？”
“.......”
每一次说爱他，都是被他逼迫。
这个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爱，为什么会一次次妥协，心甘情愿和他纠缠？
如果爱，为什么又总是想逃离，想结束这场看不到未来的游戏？
她避开他的目光。
转而盯着水面，指尖无意识划开水纹，水纹散开又聚拢，像她混乱的心思。
“不知道。”
“......”
席烬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
松开她的手腕，撑着浴缸边缘站了起来。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滑落。
他拿起浴巾，随意围在下半身，黑色的瞳仁依旧紧紧锁着她。
有不甘，有偏执。
还有点被她那句 “不知道” 磨出来的暗火。
“南星语，”
他的声音很平静，“爱或不爱，你都是我的。”
那晚。
南星语梦到和席烬的第一次。
他在国外拿了射击冠军回来。
席家庄园车道上停满了豪车。
会客厅里。
碰杯声，恭贺声，笑声缠在一起。
好不热闹。
南星语习惯性躲在楼梯转角。
她的 “安全角”。
既能看清大厅里的一切，又能不被人注意到。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席烬身上。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
黑色休闲裤衬得他双腿又直又长。
他单手端着高脚杯，另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兜里，正跟几位长辈说话。
人人都夸赞他是天之骄子。
他脸上却没有半分骄傲，只是微微颔首，温和又礼貌回应。
和南星语平时见到的席烬。
判若两人。
他知道她怕虫子，故意抓知了吓她，看她害怕缩成一团。
他知道她路痴，使坏指反方向，看她着急转圈。
她背单词卡壳，他发脾气摔书，凶她脑子不用是不是捐给国家了。
.......
可此刻的他。
沉稳谦和。
像个遥不可及的发光体。
她忍不住怀疑。
那个在她面前使坏的席烬，是不是自己单方面的幻觉？
席烬似是发现什么。
微微垂下眼，抿了一口红酒。
可南星语清楚看到，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轻飘飘落在她藏身的角落。
南星语吓得缩回脑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躲在暗处偷偷看他，每次都会被他精准发现。
她吓得躲起来。
没过多久。
他绕到她身后，戳戳她的肩膀说：“抓到你了。”
好像是只有他们知道的“野犬抓蝴蝶”游戏。
晚宴散得很晚。
宾客们陆续离开。
庄园里安静下来。
南星语洗完澡正想回自己房间，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一股熟悉的力道将她往走廊尽头拉。
像从前那般，被他带去他的卧室。
她想起他出国前的那天，两人在玻璃花房里。
他说： “小语，如果我拿了冠军，回来想和你做爱。”
印象中，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荤话，是在去年初秋某个周末的下午，也是在他们的秘密基地。
玻璃花房鲜少有人来。
但总有偶尔。
他们两人躲在花架后面的缝隙里。
害怕被发现的紧张，让南星语不自觉贴着他。
等人离开后。
她才发现离他太近。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起反应了。”
南星语后退半步，愣愣抬头：“什么反应？”
席烬漆黑的眼瞳含着笑：“你说呢？”
她红着脸跑开。
而那天又是在玻璃花房，他更加直白的说：“我想和你做爱。”
她以为他在吓她。
可现在。
她不敢确定了。
“咔嗒” 一声。
卧室门被他反手锁上。
南星语紧张得手心冒汗，故作镇定走书架前，抽出那本《小王子》。
她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书。
装作和从前那样，只是到他房间讲故事。
“今天…… 今天是从头讲起，还是讲狐狸......”
不等她说完。
身后突然覆上来温热的气息。
席烬双手从两侧绕过来，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南星语下意识紧绷。
那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
“小语，抓到你了。”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已经红透的耳廓，“准备好了吗？”
“.......”
南星语不敢接话，也不敢回头，只能假装没听懂，
“还.......还是从头开始讲吧，你以前说喜欢开头的.......”
下一秒，温软的触感，落在她耳尖。
她半边身子瞬间酥麻。
席烬的脸贴得更近了，气息扫过她的脖子，在她颈间闻了闻，
“我喜欢小语身上的香味，像刚熟的白桃，甜甜的，让人好想一口吃掉。”
“少……少爷哥哥，不要这样……”
南星语双手紧紧抓着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从小就叫他 “少爷哥哥”。
称呼里带点敬畏。
可此刻说出来，却像是在撒娇。
“叫哥哥。”
“........”
南星语咬着唇，没敢应声。
“小语，从今天起，我不是少爷。”
“那你是什么？”
“要你的人。”
“.......”
南星语心跳加快，感觉腰间的手钻入衣摆，冰凉的指尖碰到她的皮肤。
她吓得立即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不……不要……”
“乖，松手。”
席烬声音蛊惑，轻轻在她耳边哄着。
指尖固执想要往上探。
南星语睫毛颤动，结结巴巴说：“少爷哥哥.......不........不要这样.......”
席烬声音轻佻，逗着她，“不要怎样？”
“.......”
南星语紧张吞咽。
他侵略的气息太浓烈，萦绕在她鼻尖，让她明明很害怕，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想不想？”
他又问。
笑意更浓。
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腰侧，惹得她轻轻颤抖。
南星语闭眼摇头：“不……不想。”
席烬的手顿了顿，“确定？”
南星语用力摇头回应，眼睛始终不敢睁开。
席烬将人在怀里转个圈，面对自己，手指捏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逃脱。
“看着我。”
“.......”
南星语指尖卷缩，抵着他胸口。
“小语乖，”
席烬哄诱着她，“睁开眼，看着我。”
他低头亲吻她跳动的眼皮。
南星语身体下意识一缩。
这才颤颤悠悠掀开眼皮。
屋内的壁灯照得他冷峻的轮廓半暗半明。
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仿佛望穿她的眼底。
席烬又继续往里面探，“小语，想要我吗？”
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羽毛飘在空中，蛊惑她为数不多的理性 。
他是天之骄子。
金字塔顶端的人。
她从未想过要和他有所沾染。
可这一刻，她看着他这双总是冷冷淡淡的眼睛，在此刻因为她而变得炙热。
她张嘴想拒绝，却被卡在喉咙里。
突然感觉到什么。
她皱着眉，紧张缩腿。
席烬喉咙发出低沉的笑声，伏在她耳边用气音说：
“小语也想要是不是？你这里好.......”
“......”
南星语脑袋“哄”一声。
“我们成年了，别害羞。”
“张嘴，我要亲你。”
“.......”
南星语来不及反应，下巴已经被他按住，往下一拉。
他的吻带着占有欲，瞬间堵住呼吸。
她睁大眼睛，定定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面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他的吻开始很轻柔，后面越来越汹涌，几乎要吸干她嘴里的一切。
她呼吸不过来，推着他。
席烬松开，沾着水光的唇，微微喘息。
眼神里是未满足的躁动和欲望。
他弯下腰，手臂穿过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来。
失重感让南星语下意识丢掉书，搂住她的脖子。
席烬将人放在床上，不等人坐起来，已经俯身压下来。
拉她的衣领。
南星语慌了。
本能的推着他。
席烬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停手。
眼神沉得可怕，力道也重了些。
很快就把她的，扯得不成样子。
南星语起初还在挣扎，很快就被他擒住双手，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
“乖，配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