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这是个好学生的样子吗?
荤话张口就来。
亏得学校那些人把他当做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神一样崇拜。
她觉得荒诞又心虚。
“我说认真的,席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的。”
席先生的手段她早有耳闻。
他绝不会允许一个下人女儿,毁了席烬的前途。
“你以为他是法外狂徒?”
“.......”
南星语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有我在。”
席烬收紧手臂,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大不了我们私奔。”
“.......”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永远不分开。”
南星语心里又气又无奈:“我要是死了呢。”
席烬顿了顿,平静说:“把你做成标本,继续陪着我。”
“.......”
南星语嘴角抽搐,背脊发凉。
-
她感觉席烬这次回来,那方面好像变的更难以满足。
整夜把她颠来倒去的。
南星语快要疯了。
兴许是空窗一个月。
急需填补。
才被他洗干净,又弄得大汗淋漓,浑身黏糊糊的。
“小语,摸摸我。”
他发烫的气息从她耳廓扫到脖子,拉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南星语顺从他的意思。
被他带动着。
掌心下是他滚烫的皮肤,混着湿濡的汗水。
还有那颗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从她的脖子一寸寸往下轻咬,意乱情迷的喘息很是勾人。
“说你爱我。”
话落音,压下劲瘦的腰。
南星语咬唇蹙眉。
他的指腹按着她的唇,撕开她紧闭的牙关。
一道破碎的气息从喉咙里溢出。
席烬胸腔发出一声愉快的颤栗,“乖,叫给哥哥听。”
“爱不爱哥哥?”
南星语意识飘忽,像被施了蛊,跟着他的话说:
“爱哥哥。”
席烬俯下身,贴着她的唇,语气里满是满足:“哥哥也爱你。”
-
第二天。
南星语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教室,刚坐下就趴在桌上。
林飘飘对着镜子擦口红,瞥她一眼,
“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没睡好?”
“打游戏。”
林飘飘盖上盖子,“什么游戏这么好玩?每次回家都玩得这么嗨。”
南星语闭着眼,后槽牙磨得生疼。
“好玩。”
昨晚下半夜折腾的实在太累了。
全凭一口仙气撑着。
他居然还要她讲《小王子》的故事哄睡。
从小到大,不知给他念过多少遍。
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她拒绝踹他。
他不爽冷“啧”一声,抓住她的脚踝往下拖。
她哭着对他又捶又打。
他这才没有强行把她拖起来,消停下来搂着她,脸埋在她颈窝。
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扫的她脖子痒。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或者,他一夜没睡。
早上天刚亮。
他这个该死的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丢进浴缸里,自己也跟着下水。
又强行来了一次。
呜呜呜。
狗男人精力太旺盛了。
也难怪人家是世界冠军。
体能比普通人不知强上多少倍。
用不完的劲。
南星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可太好玩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
收到席烬发来的信息。
【12个小时了,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被操傻了?】
南星语咬着筷子,盯着手机像只低吼的小猫。
叛逆的发个“我就不”的欠欠表情。
没几秒,对方就回复了:
【行。】
【多操几次就听话了。】
南星语:“.......”
早上被他按在浴缸里,猛烈撞击,记忆犹新。
她不禁打个寒颤。
又发个“我跟你拼了”的表情。
试图找回一点气势。
某高档中餐厅。
包厢里。
席烬看着屏幕上的小猫表情包,胸腔发出一声低笑。
坐在一旁的席坤略略看他一眼。
包厢服务员正专注剔着鱼骨,将晶莹玉白的鱼肉分装在碟子里。
双手端着碗碟送到两人面前。
席坤轻抬手。
服务员低下头,向后倒退几步,离开了包厢。
“还在一起?”
席坤突然问。
席烬眸光微滞,漫不经心放下手机,拿起筷子,
“什么在一起?”
席坤侧头看他,“你出去住,不就是为了和她在外面鬼混吗?”
“按您的意思。”
席烬筷子夹着碗碟里的鱼肉,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您以前天天不归家,也是在外面鬼混?”
“你什么态度?!”
席坤顿时怒了,筷子 “啪” 地一声拍在桌上。
席烬视线从那双带着父权压迫的筷子上移开,抬起眼眸直视他,
“您想要我有什么态度?”
“我不管你外面养着谁,和她断了。”
席烬慢慢放下筷子,浅浅勾了勾唇,
“我要是不呢?”
“......”
席坤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两年多以前,他去席烬的公寓,看到女孩的生活用品。
猜想他在谈恋爱。
本以为男孩这个年纪,就是玩玩而已。
想不到谈了快三年,还在一起。
“你不要逼我对她动手。”
席坤警告说。
“行啊。”
席烬端起高脚杯,笑得散漫,凑近缓慢说:“大家一起死好了。”
说着,和对方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他挑衅的抬了抬眉梢。
酒杯还没抵到唇边,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砰” 的一声闷响。
酒杯掉在实木地板上,碎片混着红酒溅得到处都是。
服务员很快敲门进来。
“席先生。”
来人站在门口,见里面的氛围不对劲,不敢贸然上前。
席坤盯着他,拿起桌上的白色方巾,擦了擦沾到的红酒。
“出去。”
服务员忙又退了出去。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席坤放下毛巾,“要你哥还活着,我才懒得管你。”
席烬舌尖舔了下嘴角,目光冷淡看过来,
“是啊,为什么要生我这个畜生?”
他胸腔发出一声哂笑:“我没有救回您儿子的命,还给您添堵,如果可以的话,您巴不得用我的命,去换您儿子的命吧?”
席坤直视他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畜生?”
席烬垂眸一笑,语气轻飘飘的:
“祸害当然是命长咯。”
他轻掀眼皮,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笑意,
“我这个号,您是练废了,要不您和我妈再努把力?”
下一秒,他的喉咙被对方死死掐住。
窒息感直冲大脑。
他眼里却没半点惊恐之意,反倒阴鸷的笑着,
“可惜啊,掐死我,您的宝贝儿子也回不来了。”
席坤拿起酒杯,朝他的脸狠狠泼去,用力砸在桌上。
酒杯和底座断成两截。
亏得自己还想着陪他过个生日。
席坤怕再多看他一眼,就要忍不住掐死这个逆子。
饭都不吃了,甩开椅子大步离开。
席烬背靠着座椅,像个没事人一样,悠悠拿起桌上的擦手巾,简单清理过后,随手一丢。
他重新拿起筷子,垂着眼,把沾了红酒的鱼肉,一口一口吃完。
好似刚才的争执,威胁,巴掌。
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