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有话说:

第四章改了六处【说我色情】自己都感觉有不通畅的地方,不过我实在没招了,对不起各位姐妹 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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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国风回部队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林琳心中的那根弦也越绷越紧,几次私会,短暂的肌肤之亲,一点微薄的馈赠,远不足以保障她未来的安全。

她需要更牢固的纽带,需要在他离开前,让这种露水情缘沉淀下一些更实在的东西。

然而,孟国风似乎也开始刻意保持距离,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理性回归后对风险的评估,除了那次岗亭相会后,他没有再主动约见林琳。

路上偶遇,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脚步不停,仿佛那两次失控只是雨季里一场恍惚的梦。

林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知道,一旦他离开,山高水远,这点脆弱的联系说断就断。

她必须再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无法轻易割舍的机会。

机会来自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

季节交替,天气骤冷,棚户区里不少人病倒了。林琳也适时地“病”了——她连续两天用冷水擦身,夜里故意掀开被子,果然成功地发起低烧,咳嗽不止。

她强撑着去劳动了一天,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潮红,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第三天早上,她实在“起不来床”了。

邻居王大妈被她的咳嗽声惊动,探头进来看了看,吓了一跳:“哎哟,林丫头,你这病得不轻啊。得去卫生院看看。”

林琳虚弱地摇头,气若游丝:“没...没事,躺躺就好...咳咳...”

“这哪行,烧坏了怎么办。”王大妈虽然平时避嫌,但到底心肠不硬,“你等着,我去跟街道主任说一声!”

下午,街道主任皱着眉来了,看了看情况,也确实怕出人命担责任,批了条子,让王大妈的儿子蹬三轮车送林琳去卫生院。

去卫生院的路上,林琳蜷缩在三轮车斗里,盖着破旧的被子,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她当然不是真的要去卫生院,那里人多眼杂,而且她也没钱看病。

就在三轮车快要拐进卫生院那条街时,林琳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喘着气对前面蹬车的小伙子说:“铁...铁蛋哥,能不能...能不能先拐去人武部一趟?我、我想起有个远房表哥在那当干事...或许他能帮帮忙...”

铁蛋是个憨厚的小伙子,闻言也没多想,“哎”了一声就调转了车头。

到了人武部门口,林琳让铁蛋在门口等着,自己扶着墙,虚弱地走了进去。她运气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和人说话的小张干事——孟国风交代过的那个“远房亲戚”。

小张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才认出这个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姑娘是谁。他记得孟营长的交代,连忙走过来:“林...表妹?你怎么了,病成这样。”

林琳眼圈一红,未语泪先流,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张...张干事...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她身子一软,几乎要晕倒。

小张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别急别急,怎么回事,慢慢说。”他示意旁边的人帮忙,把林琳扶到旁边值班室的椅子上坐下。

林琳捧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泪眼婆娑地低声说:“我病了...街道让去看病...可我...我没钱也没票...我不敢去卫生院...就想着...想着孟营长说...有急事可以找您...”她抬起泪眼,充满无助和哀求,“您能不能...帮我跟孟营长说一声...就一声...我借一点钱,看了病一定还...”

她句句不提孟国风与她有特殊关系,但那神态、那语气、那恰到好处的依赖和委屈,分明暗示着非同寻常的亲近。

小张干事顿时坐蜡了。

他当然知道孟营长和这位“远房表妹”的关系恐怕不简单,不然也不会特意交代,现在人家姑娘病成这样找上门,于情于理他都得管。

“孟营长他...他最近忙,可能...”小张试图推脱。

林琳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拼命忍着不哭出声,只是小声啜泣,肩膀耸动,看起来可怜至极:“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他的...我就是...就是太害怕了...对不起张干事,我这就走...这就走...”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回去。

小张看她这样子,怕真出什么事,一咬牙:“你等着,我这就去想办法联系孟营长,你千万别乱动。”他吩咐旁边的人给林琳倒杯热水,自己匆匆跑了出去。

林琳捧着温热的水杯,低着头,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赌对了,小张不敢不去报信。

约莫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孟国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来不及掩饰的焦急和担忧,他显然是从别处赶来的,军装外套的扣子都没扣好。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锁定了蜷缩在椅子上、小脸煞白、不住轻咳的林琳。

“怎么回事?”他几步跨到她面前,蹲下身,眉头紧锁,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他的脸色更沉了。

林琳看到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却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摇头,那模样委屈又脆弱到了极点。

小张干事在一旁尴尬地解释了一下情况。

孟国风听完,看了一眼林琳,眼神复杂。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果断地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将林琳整个裹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林琳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小张,帮我跟李政委说一声,我有急事出去一下!”孟国风丢下一句话,抱着林琳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人武部院子里的人都看呆了。

孟营长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一个年轻姑娘?虽然那姑娘看起来病得不轻,但这举动也太过惊世骇俗!

小张干事张了张嘴,想提醒什么,但孟国风已经走远了。

孟国风抱着林琳,无视周围一切惊诧的目光,径直走到门口。

铁蛋还等在三轮车旁,看到这阵仗也傻眼了。

“同志,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孟国风对铁蛋说了一句,然后抱着林琳走向停在旁边的军用吉普车——他今天是开车来办事的。

他把林琳小心地放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然后迅速发动车子,直接开往市人民医院——不是街道卫生院。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孟国风脸色紧绷,专注开车。

林琳则虚弱地靠着车窗,偶尔咳嗽几声,眼神却悄悄打量着他紧绷的侧脸。

他在担心,在生气,但更多的是一种必须负责的决断,这很好。

到了医院,孟国风亮出军官证,直接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说是重感冒引发支气管炎,需要打针吃药。

孟国风忙前忙后,缴费、取药、陪着打针。

林琳则乖乖地配合,打针时疼得眼泪汪汪,却强忍着不说,只小声问:“很贵吧?钱我以后一定还您...”

孟国风看着她手背上扎着的针头,和那副小心翼翼生怕给他添麻烦的样子,心里又软又涩:“别想这些,安心治病。”

打完针,拿了药,孟国风看着外面天色已晚,又看看林琳虚弱的样子,沉吟片刻,没有送她回棚户区,而是开车去了一个地方,一位好友临时空置的一处小宿舍,好友出差了,钥匙暂时放在他这里。

“这里安静,你先休息一下,等好点了再回去。”他解释道,语气不容拒绝。

林琳没有反对,这正中她下怀。

小宿舍很简陋,但干净整洁,有床有桌,还有一个小小的蜂窝煤炉子。

孟国风扶林琳在床上躺下,又笨手笨脚地生了炉子烧水。

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

孟国风倒了热水,看着林琳吃了药。

药效上来,林琳有些昏昏欲睡。

孟国风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烧退了一些,脸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睫毛湿漉漉的,嘴唇有些干裂,褪去了刻意表现出的柔弱和算计,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真实和无助。

他叹了口气,心情复杂难言。

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卷入。是欲望?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林琳并没有真的睡着,她能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时机差不多了。

她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而脆弱:“孟营长?”

“嗯,我在。”孟国风凑近些,“好点了吗?”

林琳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逐渐聚焦,变得不安:“这里...是哪里?我不该在这里的...太麻烦您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孟国风按住她的肩膀,“你病还没好,外面天黑了,又冷,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可是...”

“没有可是。”孟国风语气强硬起来,“我说了算。”

林琳看着他,眼圈慢慢红了,忽然小声说:“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某种隔阂。

孟国风沉默地看着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琉璃,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别想那么多。”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指尖的温度停留在额头,带着某种暧昧的抚慰,林琳没有躲闪,反而像贪恋温暖的小动物,微微偏头,让脸颊无意地蹭过他的手指。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安静,只剩下炉子上水壶轻微的嘶鸣声。

孟国风的呼吸重了几分。

手指没有离开,反而顺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下滑,抚过纤细的脖颈,最终停在她单薄睡衣的领口处,指尖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伴随着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林琳闭上了眼睛,长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是等待审判,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她没有说话,但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在催化着空气中弥漫的欲望。

“林琳...”孟国风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这一次,没有雨夜的慌乱,没有酒精的麻醉,在温暖安静的私密空间里,一切发生得缓慢而顺理成章。

他吻她,比任何一次都要耐心和细致,仿佛在品尝一件易碎的珍宝,手掌探入衣襟,抚过她因发烧而微烫的柔软肌肤,感受着那玲珑曲线的每一次轻颤。

林琳生涩地回应着,偶尔因他的触碰而发出细弱的、猫一样的呜咽,她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只需要展现她的柔弱、她的顺从、以及她那足以令男人疯狂的身体...

【此处省略一万字 (๑>؂<๑)】

昏暗的灯光,温暖的房间,病弱的美丽女子,这一切构成了一种强烈的、令人沉溺的温柔乡氛围。

孟国风彻底放下了理智和防备,沉沦在这份不该属于他的温存之中,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投入,仿佛要将离别前的不安和愧疚,都发泄在这场亲密里。

而对于林琳,身体依然不适,但她强行忍耐着,努力迎合,甚至刻意引导。

她在进行一场赌博,赌这场带着病意的缠绵,能在他心里刻下更深的印记,能换来他离开后更切实的保障。

云雨渐歇。

孟国风靠在床头,将虚弱不堪的林琳搂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药水的混合气味。

林琳蜷缩在他怀里,小声地咳嗽着,脸色潮红,浑身汗湿,看起来可怜又动人。

孟国风轻轻拍着她的背,眉头微蹙:“还好吗?”语气带着事后的温存和一丝担忧。

林琳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

“怕您走了...就忘了我了...”她抬起头,泪眼盈盈,“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什么...可是...”

孟国风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不会忘。”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回去后,会定期给你寄信和东西,地址就写人武部小张转交,有任何急事,就像今天这样,去找他。”

这是他第一次给出如此明确的承诺。

林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却只是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嗯...我都听您的。”

第二天清晨,孟国风早早离开。

临走前,他留下了比上次更多的钱和粮票,还有一小瓶据说很珍贵的鱼肝油。

“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他叮嘱道,眼神复杂。

林琳乖顺地点头。

门关上后,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烧已经退了,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走到窗边,看着孟国风的吉普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一步,彻底完成了。

她成功地在他离开前,将短暂的身体关系,延续成了某种更长期的、带有责任感的联系。

然而,看着桌上那些钱票,她并没有太多喜悦。

这只是开始。

远方的部队,身边的流言,虎视眈眈的宋萍萍,高高在上的孟家...每一处都是潜在的危机。

她拿起那瓶鱼肝油,冰冷的玻璃瓶身映出她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眼神。

下一步,该想办法,让这根脆弱的线,变得无法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