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要关门。
“等一下！”赵伯叫住了我。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姜姑娘，你说的打工，是怎么个章程？”
“很简单。”我说，“你们给我干活，挖渠，修水车。我保证你们的地，跟我的地一样，有水浇。秋收之后，你们每家，可以分到三成收成。”
三成。
比我给最早那批人的四成，少了一成。
这是对他们当初选择的惩罚。
人群又开始骚动。
三成，太少了。
他们辛辛苦苦一年，只能拿到这么点。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们将颗粒无收。
“我只给你们一晚上时间考虑。”我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天亮之前，愿意的，拿着你们的地契，到我这里来登记。过期不候。”
“还有，”我补充道，“王家和李家，你们不用来了。你们的地，我不要。你们的人，我也不用。”
王家婆子和李家媳妇，也在人群里。
听到我的话，她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王家婆子冲上来，想要撒泼。
“你凭什么！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的人，赵三他们，立刻围了上来，把她拦住了。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凭什么？就凭这水是我引来的。就凭这水车是我造的。”
“我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明白了。下溪村，从今往后，我说了算。”
“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谁全家饿肚子。”
老天爷不给水，我可以跟河神抢。
但我的善心，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的。
那天晚上，我的破屋前，排起了长长的队。
村里绝大多数人，都拿着地契，来我这里登记了。
他们把自己的命根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让他们活下去。
7
整个下溪村，都成了我的工地。
几十号人，在我的指挥下，热火朝天地干活。
新的水渠，一条接一条地被挖出来，像一张巨大的网，覆盖了村里所有的田地。
第二架、第三架水车，也很快在河边立了起来。
清澈的河水，流进了每一块干渴的田地。
那些已经枯黄的禾苗，奇迹般地，又慢慢缓了过来，重新透出绿色。
村民们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近乎敬畏。
他们叫我“姜姑娘”，但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崇敬，仿佛我不是凡人。
我没空理会这些。
我很忙。
每天，我都要巡视所有的工地，检查水渠的深度和坡度，指导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