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开门冲进去,抢过话筒砸在地上。
“人质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
“夏栀在哪儿?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不等他反应,我转向镜头:
“我是温以宁,我在任务中被顾沉舟下药迷晕,导致无法正常操作!直接责任人,是实习生夏栀!”
我指向人群中一个队员:
“小张!你告诉媒体,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小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沉舟,低下头:
“温首席……确实状态不稳定,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愣在原地。
顾沉舟上前拉我:
“以宁,别闹了,我们回去。”
“人质没有亲属,我会以她的名字捐出所有存款……五十万,足够表达歉意。”
小张发来消息:
“温姐,对不起……上面定了,是你失误。一个人担责……总比全队受影响好……”
我抬头,泪水模糊中,看见夏栀站在远处,朝我扬起胜利的微笑。
仿佛在说:你输了。
记者散去。
我被顾沉舟拖回禁闭室。
门一关,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知道你害死的是谁吗?!”
他反手一记更重的耳光。
“我不管她是谁!谁也不能动栀栀!”
“温以宁,开庭之前,你老实待着。再惹事,我让你比死还难受!”
他摔门离去。
和前世一样,接下来七天,冷战。
没有联络。
只有不间断的镇静剂和安眠药。
唯一不同的是,夏栀依旧自由。
她的社交账号日日更新:
游乐场、高级餐厅、顾沉舟的陪伴……
一向内敛的顾沉舟,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热烈。
开庭那天,我递交所有材料。
顾沉舟搂着夏栀走进来,坐在我旁边的被告席。
法官落锤:
“关于人质宋冉在拆弹任务中身亡一案,现在开庭!”
身旁两人姿态放松,眼中带笑。
直到法官低头看了一眼卷宗,抬头问:
“顾沉舟先生,你是否坐错了位置?”
“你是死者林美娟的唯一亲属,理应坐在......原告席。”
“什么?!”
法官指尖敲了敲厚重的卷宗,眉头紧锁。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说,你身为死者林美娟的直系亲属,理应坐在原告席,你坐错位置了。”
顾沉舟像被瞬间冻住。
声音发颤,双手无意识地攥成拳,骨节泛白。
“什么亲属?你胡说什么!我是夏栀的指导教官,是温以宁的丈夫,我来只是作为相关人员出席……”
“死者怎么会是我亲属?我母亲很多年前就……”
“相关人员?”
法官打断他,将一份带有鲜红公章的文件推到桌边,神色严肃。
“死者林美娟,根据温以宁女士提交的DNA鉴定报告确认,你是她的生物学儿子,具有直接血缘关系。按照程序,你应当坐在原告家属席,而非被告席。”
“你母亲的过往与本案无关,请立即调整座位,不要影响庭审进程!”
“儿子?!”
顾沉舟的惊呼声陡然在肃静的法庭内响起。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脑中猛地闪过我在现场挣扎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