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见苏瑶之前,我从没想过,这世上真有地方进门要先交十万。
金鳞阁的大堂比银行贵宾室还亮,水晶吊灯的光落在地砖上,晃得人眼晕。
前台的女人涂着红指甲,眼皮都没抬:“新来的?先交保证金。”
“什么保证金?”
“验资。”她终于抬头,嘴角挂着冷笑,“要是连十万都拿不出,就别浪费我们时间。”
我捏着兜里的银行卡——那是昨晚苏瑶给的五万,再加上我这些年攒的,刚好够。
但交出去,就真的一分不剩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卡递过去:“刷。”
她挑眉,接过卡时指甲在我手心刮了一下:“有意思。”
“填表。”刷完卡,她递过来一张表。
我接过表格,差点喷出来——
【特长:□按摩□喝酒□哄人开心□特殊才艺________】
【服务范围:□陪聊□陪酒□陪游□过夜(需额外申请)】
“愣着干嘛?该不会还是雏吧?”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一咬牙,全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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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大厅里,二十多个男人站成一排。
我扫了一眼——高矮胖瘦都有,但无一例外,全都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
唯独我,身上还是那件被雨淋过的白衬衫,袖口已经磨得起了毛边。
【品酒测试】
长桌上摆着五杯红酒。
考官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声音冷淡:“说出年份、产地,以及——是不是假货。”
我盯着那几杯酒,喉咙发紧。
我对红酒的了解仅限于超市货架上的“买一送一”,但昨晚苏瑶教了我一招——
“看酒标。”她说,“真货的烫金会反光,假货的像是贴了层塑料膜。”
我拿起第三杯,借着灯光看酒标。
果然,金色部分发乌,像是劣质印刷。
“假的。”我说,“酒标不对,而且——”
我晃了晃杯子,酒液挂杯的速度太慢,“真拉菲不会这么稀。”
考官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运气不错。”
后来我才知道,这杯确实是假酒——金鳞阁用来筛掉那些不懂装懂的菜鸟。
【哄人测试】
“第二项。”考官指向角落里的女人,“三句话,让她笑。”
那女人穿着高定套装,妆容精致,但表情冷得像冰。
据说,她是某家上市公司的CFO,已经半年没笑过了。
我走过去,脑子一片空白。
“姐。”我硬着头皮开口,“您这耳环……挺别致。”
她冷冷扫我一眼。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被项链勒的。
“其实……”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您这儿,有点过敏。”
她的手指下意识摸向颈侧。
“我奶奶教过我一个土方子。”我掏出薄荷膏,“涂这个,半小时就好。”
她愣了一下,“你随身带薄荷膏?”
我挠头:“嗯。我皮肤敏感,一紧张就起疹子。”
考官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我又盯着她看了两秒,轻轻一笑:“姐,你戴假货的样子真可爱。”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随即笑得花枝乱颤:“操,这是真钻石!不过…算你有种。”
【特殊测试】
“最后一项。”
考官递来一条领带,“蒙上眼睛,靠触摸说出这件内衣的材质。”
我蒙上眼,一双略显冰凉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一阵淡淡的玫瑰香钻进了我的鼻孔,脸颊甚至碰上了那弹性的柔软。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对方的肩带,停顿了一秒,手指碰到一片丝绸。
触感凉滑,边缘有细腻的蕾丝。
“真丝。”我说,“蕾丝是手工的,法国货。”
“你怎么知道?”
我扯下领带,尴尬地笑了笑:“我前女友……喜欢这个牌子。”
全场寂静。
考官突然拍桌:“恭喜,你是今天唯一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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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考核结束后,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内心暗暗庆幸自己过关了。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背头男——白羽,金鳞阁的头牌。
“小子,别以为过了考核就万事大吉。”他倚在门边冷笑,“在金鳞阁,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我笑了笑:“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那些富婆的。”
白羽的脸色瞬间阴沉,走过来出言威胁:“你找死?”
我没说话,只是拿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现在就是烂命一条,谁怕谁!
“你最好——别碍我的事。”他在我肩膀上狠狠一按。
离开时,我闻到了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VIP包厢面试】
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女人——
1.苏瑶(昨天的少妇),翘着二郎腿抽烟
2.楚宁(黑长直冷美人),正在翻文件
3.林姐(风韵犹存熟女),笑眯眯看我
“脱衣服。”楚宁头也不抬。
“啊?”
“啊什么啊?”苏瑶吐了个烟圈,“你不让她们看看货,怎么知道值不值钱?”
我硬着头皮解开扣子,腹肌露出来的瞬间,林姐“啧”了一声:“身材不错,转一圈。”
我像个商品一样被审视,楚宁甚至用钢笔戳了戳我的胸肌:“肌肉弹性可以,平时锻炼?”
“在……在后厨搬面粉练的。”
三个女人同时笑了。
她们交头接耳一阵后,苏瑶甩给我一套西装:“今晚试工!”
我换上衣服,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
苏瑶突然从背后靠近,指尖划过我后颈:“记住,在这儿,客人永远是对的…除非她们想睡你。”
她的红唇贴在我耳边,轻轻呵气:
“那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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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语录】
"开香槟":指富婆点新人陪酒,开瓶费另算
"喝奶茶":过夜服务的暗号,全糖=整晚,三分糖=三小时
"董事会":多位富婆竞价包养同一人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