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的事情过后，我没再多问，但心里却悄悄多了一份警惕。
我开始观察楚宁——那个黑长直冷美人，金鳞阁最神秘的股东。
她的权力比苏瑶还大，会所里从来没人敢顶撞她。
关于她的传闻很多，有人说她是老板的小蜜，也有人说她是老板特意安插的卧底。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苏瑶，结果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如果不想脑袋被别人当球踢，就收起你的好奇心！"
从那以后，我在苏瑶面前绝口不提楚宁，但私底下却没停止过留意她。
楚宁的工作时间很有规律，基本上雷打不动。
下午2:00准时到会所，晚上10:00准时离开，身后永远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日常除了参加新人考核外，她也会参与会所管理。
她很少亲自接客，但每一个被她"特殊培训"过的少爷，要么成了头牌，要么彻底消失。
楚宁最常接触的人就是苏瑶，偶尔还会叫上林姐——那个笑容甜美的财务总监。
她们三个被会所私下称为"灭霸三人组"。
每当会议室的红灯亮起，就意味着她们要"谈事情"了。
有一次我送酒进去，正好撞见楚宁用匕首削苹果——
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在苏瑶脖子上。
楚宁的声音比刀还冷："今年的分红，少了一成。"
苏瑶面不改色："账本在林姐那儿。"
林姐立刻赔笑："是税务那边......"
唰！
苹果皮断了。
我手一哆嗦，酒差点洒落地。
她微微回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商临，你知道为什么猫有九条命吗？"
我僵在原地。
她转身，红唇弯成刀锋般的弧度，"因为它们——从来不多管闲事。"
...
来会所几个月，与楚宁交谈的次数不超过5次，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冷酷美人。
但是那次之后，她给我的感觉变了。
那一次算是我和她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在金鳞阁的顶楼天台。
那天晚上下着沥沥小雨，她一个人站在栏杆边抽烟，黑发被风吹得凌乱，指尖的烟明明灭灭。
我本来是上来收晾晒的毛巾，没想到会撞见她。
"苏瑶说你很特别。"她没回头，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她说你聪明，但不自作聪明。"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楚宁转过身，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睫毛湿得像是哭过——但我清楚，她这样的人，绝不会哭。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她问。
"因为我抢了白羽的客户？"
"因为你太像他。"
我没问"他"是谁，但隐约猜到了——那个从金茂大厦跳下去的男人。
“也许我像他，但绝对不会是他。”
我收完毛巾便下了楼，而楚宁则站在风雨中，长发飞舞。
后来我又知道了一件事。
楚宁每周三下午都会独自去一家叫"秘密花园"的书店。
她坐在角落，看一本《小王子》，永远只翻到第21章——狐狸对王子说"驯服我吧"那一段。
有一次我"偶遇"了她，她没赶我走，只是淡淡地问："你觉得狐狸是傻还是痴？"
"都不是。"我递给她一杯热美式，"它只是太寂寞了。"
她盯着咖啡杯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果然很危险。"
真正拉近我们关系的是一场意外。
某个深夜，楚宁在会所门口被醉酒的客人纠缠。
我想也没想便冲上去挡在她前面，挨了一酒瓶——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的时候，听见她喊了我的名字。
不是"商临"，是"小商"。
后来她亲自给我包扎，手指第一次没戴手套。
"为什么要帮我？"她问。
我指了指她桌上那本《小王子》："因为狐狸教会我，被驯服就要负责。"
楚宁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记住，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我和苏瑶睡过，但那晚她喊的是你的名字。"
我以为她的意思是她们睡在一起。
但后来从苏瑶口中得知，她们是真的睡在一起。
看来还是我肤浅了。
那天半夜，我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事后烟。
苏瑶靠在床头，丝绸被单滑到腰间。
"很少见你抽烟。"她指尖转着那根没点燃的细烟，"有心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前两天楚宁跟我说，她跟你睡过。"
苏瑶手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床上。
她愣了几秒，慢慢把烟捡起来，捏得粉碎。
"知道我这道疤怎么来的吗？"她忽然躺下，把后背那道可怕的伤疤露给我看。
“你说过，是他们给你的惩罚。”
"是楚宁。"苏瑶的声音都在抖，"她亲手划的。"
我手里的烟也掉了，赶紧用脚踩灭："为什么？"
苏瑶转过头，眼神特别吓人："你确定想知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知道总比莫名其妙死了强。"我实话实说。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开口："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爱上我了。"
"她是...同性恋？"
"双性恋。"苏瑶冷笑一声，"她还爱上了我的爱人。”
我刚掏出来的烟又掉地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恨她吗？"
“恨，但是恨不起，"苏瑶长长吐出一口烟，"她是老板的亲闺女。"
我只是默默点头，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
“那你，是老板的情人吗？”
虽然我从没见过老板来找苏瑶，但以苏瑶这条件——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苏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不算，我只是他赚钱的工具。”
...
两天后，楚宁主动约见了我。
VIP包厢里，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光影。
楚宁一袭薄纱，曲线若隐若现，与平日判若两人。
那一刻，我的呼吸为之一滞。
眼前的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欲望。
"抱我，吻我。"她的声音罕见的温柔。
我喉结滚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如果这是测试，我会照做。”
"没有测试，"她的指尖划过我的领口，"只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
"抱歉，"我后退半步，"这个游戏我玩不起。"
"为什么？"
“我还不想死。”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良久，她开口："苏瑶都告诉你了？"
我点头，补充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守得住秘密。"
楚宁眼神骤然转冷：“比起活人，我更愿意相信死人。”
"杀了我，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就在我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突然问：“你对苏瑶是什么感觉？”
“她是我的恩人，”我缓缓转身，“但绝不是爱人。”
"那，你爱她吗？"
“我更爱我自己。”
离开房间，我深深吐出一口气，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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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语录】
"欲望像刀，越锋利越容易伤人。"
"在金鳞阁，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拒绝，而是心软。"
"恩情和爱情之间，我选择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