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
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站在原地。
手里的鉴定报告重若千钧。
窗外的满月亮得刺眼。
原来月光照亮的不是团圆。
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第五章：父亲的测试
那场闹剧过后。
一切都不一样了。
林薇薇还住在二楼。
我搬进了三楼的客房。
比之前那间更大。
林国生什么都没说。
没赶她走。
也没公开认我。
他开始带我出门。
第一次参加商业酒会。
我穿着新送来的套装。
浑身不自在。
「背挺直。」
林国生走在前面。
声音不大。
却让我立刻绷紧了神经。
有人过来敬酒。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举杯。
手却在微微发抖。
「王总的项目。」
林国生突然开口。
「你怎么看？」
我愣住。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知道这个项目。
昨晚熬夜看了资料。
但没想到会被突然提问。
「二期资金链有问题。」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而且……环保审批没通过。」
林国生嗯了一声。
看不出满不满意。
林薇薇跟在后面。
穿着最新季的高定。
「装得挺像。」
她从我身边走过。
声音轻得像羽毛。
「野鸡就是野鸡。」
我握紧酒杯。
回到家。
礼仪老师已经在等了。
「走路姿势不对。」
「微笑太僵硬。」
「握手要有力但不能太用力。」
我像个提线木偶。
一遍遍练习。
直到双腿发软。
晚餐时。
林国生又突然提问。
「上季度财报看了吗？」
「说说你的看法。」
我放下筷子。
大脑飞速运转。
把白天恶补的知识倒出来。
有时他会点头。
有时只是淡淡一句：
「还要再深入。」
林薇薇总是适时地插话。
「爸爸，这个我知道。」
她侃侃而谈。
时不时瞥我一眼。
我埋头吃饭。
把不甘和委屈一起咽下去。
周姨会在我独自在花园时。
悄悄递给我一杯茶。
「大小姐约了李太太明天喝茶。」
她低声说。
「好像在打听您以前的事。」
我接过茶杯。
水温正好。
「谢谢周姨。」
她摇摇头，默默走开。
深夜。
我房间的灯总是亮着。
金融、管理、礼仪……
一本本书堆在桌上。
像另一座要翻越的山。
有时会收到奶奶的短信。
「玲玲，新工作顺利吗？」
「奶奶很好，别担心。」
我盯着屏幕发呆。
鼻子发酸。
回什么？
说我在演别人的女儿？
说我的父亲需要测试才肯认我？
最后只回：
「都好，奶奶保重身体。」
一个月后的家族聚会。
我穿着得体的衣裙。
从容地和亲戚寒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