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公公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乔月初，你很好。”
他看着我，一连说了三个“好”。
“咱家没看错人。”
然后，他脸色一沉，目光扫向云莺。
“云莺。”
他冷冷地叫了一声。
云莺身体一僵，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李公公。”
她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你伴舞失职，心不在焉，数次差点影响主舞。”
李公公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云莺脸上。
“罚你禁足一月，抄写《女诫》百遍。另外，从今日起，首席舞姬之位，由乔月初担任。”
这个处罚，比杀了云莺还让她难受。
首席之位，是她的命根子，是她所有骄傲的来源。
现在，被李公公轻飘飘一句话，就拿走了。
还给了她最恨的人。
云莺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想说什么，想辩解，想嘶吼。
但在李公公冰冷的目光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是，公公。”
她说完，转身就跑了。
那背影，狼狈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后台里，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
新的，教坊司首席。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华丽的囚笼里，游戏规则，要变了。
8
我成了首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