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但我脖颈上的吻痕隐隐作痛。
晚上七点,我们来到宽窄巷子一家私房菜。小敏已经等在包厢里,看到第一眼我就倒吸冷气——这哪是“麻辣闺蜜”,分明是女版张飞。
一米七五的个子,短发,穿着紧身旗袍却遮不住一身腱子肉。她起身握手时,我感觉指骨都要碎了。
“常声?琬贝提过你。”小敏打量我,眼神像在审视猪肉质量,“北京爷们儿跑来成都泡妞?”
我咧嘴笑:“姐姐误会了,我是来旅居的。”
“旅居?”她冷笑,“然后旅到琬贝床上?”
琬贝轻咳一声:“小敏,注意尺度。”
小敏翻个白眼,招呼服务员上菜。席间她不断盘问我情史、收入、家庭背景,像在审讯犯罪嫌疑人。我应付得滴水不漏,还时不时讲两个荤段子逗乐。
但关键时刻到了——小敏问我:“你和琬贝怎么认识的?”
我按照剧本回答:“青城山烧香时撞见的。”
小敏盯着我三秒,突然拍桌大笑:“放屁!琬贝最讨厌寺庙,说她弟死后就不信佛了。”
我后背发凉,转头看琬贝。她低头喝茶,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女人又在试探我。
“开玩笑的。”我面不改色,“其实是在旅舍天台,我听她弹吉他。”
小敏挑眉:“这还差不多。”
危机解除,但我心里警铃大作。琬贝就像个迷宫,每走一步都可能触发陷阱。
饭后小敏提议去她跆拳道馆“参观”。我知道这是另一种考验,硬着头皮答应。
道馆在西南财大附近,晚上还有学员在训练。小敏扔给我一套道服:“换上,我看看你身体素质。”
琬贝坐在角落的垫子上,托着腮看我,眼神充满期待。
我咬牙换上道服,小敏已经摆好架势:“来,攻击我。”
我大学时练过拳击,但显然不够看。
三个回合后,我被小敏摔得七荤八素,最后一下更是直接飞出去,撞进琬贝怀里。
“够了。”琬贝抱住我,对小敏说,“你吓到他了。”
小敏擦汗:“我是为你好。这种小白脸我见多了,除了嘴皮子利索一无是处。”
我挣扎着站起来:“敏姐,我虽然打不过你,但对琬贝是认真的。”
“认真?”小敏冷笑,“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她?”
琬贝突然开口:“我不需要保护。”
她起身,走到场地中央,示意小敏进攻。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琬贝居然用漂亮的擒拿手把小敏按在垫子上,虽然只有三秒就被反制,但明显有功底。
“你教我的。”琬贝喘气,“你说女人要有自保能力。”
小敏松开她,眼神复杂:“是啊,我教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并肩走在府南河边。我忍不住问:“你练过跆拳道?”
“小敏教的,为了让我散心。”琬贝点烟,“但我只学皮毛,防色狼够用。”
我笑:“我是色狼?”
“你是狐狸。”她吐个烟圈,“成精的那种。”
走到旅舍门口,琬贝突然说:“今天表现不错。”
“所以通过考验了?”
“才刚开始。”她转身,指尖戳我胸口,“小敏只是第一关。”
我抓住她手指:“琬贝,我们到底在演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