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另一个你”
我握着信纸,久久无言。窗外又下起雨,我想起琬贝说“他和我弟弟同一天生日”时的表情,想起她唱“几家欢乐几家愁”时的侧脸,想起她掐我胳膊时眼里的笑意。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敲门声响起。我开门,琬贝站在外面,眼睛红红的。
“看完了?”
我点头。
她扑进我怀里,声音闷在我胸口:“常声,陪我演场戏好不好?就假装...你是他。”
我搂住她,嗅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
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来成都寻找艳遇,却撞上个病娇姐姐和她的替身剧本。
可奇怪的是,我一点不排斥。
“琬贝,”我轻轻说,“我不是任何人。但今晚可以陪你喝酒。”
她抬头看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笑了:“威士忌,我房间有。”
那晚我们喝到凌晨三点。
琬贝说了很多关于她弟弟的事——他叫琬安,喜欢画画和民谣,总在恋爱总在受伤,死前刚和第五任女友分手。
“你们连审美都像。”琬贝指着墙上挂的画,“这是他画的。”
画上是只黑猫,蹲在屋檐下,眼神倨傲。和琬贝微信头像一模一样。
我醉眼朦胧地看她:“所以我是替补队员?”
琬贝凑过来,鼻尖蹭过我脸颊:“不,你是首发阵容。”
她的嘴唇很软,带着威士忌的醇香。
我本该推开她——这太荒唐了,认识不到一周,还顶着别人的影子。
但我没有。
也许因为酒精,也许因为成都的夜太迷人,也许因为...我其实也贪恋这点温暖。
2 火锅局中局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阳光透过木格窗棂洒在脸上。
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坐起来,发现床头放着碗醒酒汤和一张字条:
“汤热一分钟。晚上见小敏,打扮人模狗样点。——琬贝”
字条右下角还画了只黑猫,神态倨傲,和她头像如出一辙。
我端着醒酒汤微波加热时,忍不住笑出声。
这女人真是把病娇和甜宠完美结合,昨晚还靠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今早又恢复成那只挠人的猫。
下午我特意去春熙路买了件新衬衫,浅蓝色,衬得我那双桃花眼更加勾人。回旅舍时撞见琬贝在前台算账,她抬头瞥我一眼:“逛街去了?”
“总不能给姐姐丢人。”我把袋子递过去,“给你也买了条丝巾。”
琬贝接过,打开看了看。是条爱马仕橙的丝巾,上面印着抽象蝴蝶图案。
“赔罪?”她挑眉。
“讨好。”我纠正。
她轻笑,把丝巾系在脖子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昨晚她解我衬衫扣子时的指尖,微微发凉。
“小敏是我十年闺蜜,成都本地人,开了家跆拳道馆。”琬贝一边说一边绕出前台,贴近我整理衣领,“她要是问你咱俩怎么认识的,你就说在青城山烧香时撞见的。”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为什么编故事?”
“因为真实故事太像骗局。”她指尖划过我喉结,“我弟死后,小敏最怕我被人骗。”
我握住她手腕:“你觉得我在骗你?”
琬贝抬头,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我不知道。但如果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