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计算，懒得去优化，懒得去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案。”
“昭明神君，你们这些管理者，太懒了。”
5
我的话，让气氛降到了冰点。
说天规过时，已经是大不敬。
说管理者懒惰，这几乎是指着昭明神君的鼻子骂了。
几个脾气火爆的武神，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眼神不善。
只要昭明神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但昭明神君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分量。
“懒惰？”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天道循环，自有其理。抹杀，是为了新生。毁灭，是为了重建。这才是最大的平衡。”
“平衡？不，这是浪费。”
我毫不客气地反驳。
“一个合格的系统，应该懂得回收和再利用，而不是简单的删除。”
“就说食灾兽吧。”
我终于把话题，引回了那只小东西身上。
“你们为什么要它死？”
“食灾兽，以灾厄为食。其存在，本身就会吸引灾祸汇聚。若任其成长，必成三界大祸。”
司律殿的老神仙抢着回答，像是要挽回一点面子。
这是官方标准答案，每个仙界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背。
“说得对。”
我点点头。
“它会吸引灾祸，就像花会吸引蜜蜂。”
“但你们只看到了蜜蜂会蜇人，却没看到它也能酿蜜。”
“食灾兽，食灾兽，它的核心功能，是‘吃掉’灾祸，而不是‘制造’灾祸。”
“你们因为它吸引灾祸的‘副作用’，就要抹杀它‘消除’灾祸的‘主功能’。”
“这是什么逻辑？因噎废食！”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神仙。
“你们谁敢说，自己修行路上，没遇到过心魔劫？没遇到过瓶颈？”
“这些，算不算小型的‘灾’？”
“如果有一只成年的食灾兽在，它甚至能将你们的心魔劫，当成点心一样吃掉。”
“它是一个移动的灾难净化器！”
“这么一个宝贝，你们非但不保护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研究它的工作原理，想办法扩大它的功能，反而要用天雷劈死它？”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
“一派胡言！”老神仙气得跳脚，“它吃掉的灾祸，都会化为它的力量，等它成长到极限，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灾祸！”
“哦？原来是怕它太强，不好控制啊。”
我恍然大悟。
“早说嘛，绕那么大圈子干什么。”
我摊开手，掌心出现一个水镜。
水镜里，是我洞府的画面。
一只长得像小猪，却有着毛茸茸长耳朵和一条松鼠尾巴的生物，正四脚朝天地躺在草地上睡觉。
肚子一起一伏，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
它的旁边，散落着几个啃了一半的果子。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说的，会造成三界大祸的食灾兽。”
我指着水镜里那个毫无防备的睡姿。
“它叫咕噜。我给它起的名字。”
“它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饭，睡觉，还有帮我消化掉修行时产生的一些丹毒和杂念。”
“它消化那些东西的时候，会打饱嗝，嗝出来的气，都是纯净的灵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