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双死鱼眼看着我：「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人鱼一族的皇后之位。」
我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愣着干嘛？是想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吗？」
自恋至极！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妈妈说的话！
「绣绣，据监测，这种生物的 Ψ 因子水平极高。」
「表现在人身上大概就是……极其自恋吧。」
妈妈说得是对的，就算当初的『美人鱼』并不会说话，但妈妈对其性格的预测完全准确。
妈妈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好像能够预测未来的发展。
在我沉思之际，那鱼头却惨叫一声。
我看见季砚辞冷着脸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那家伙肚子一弯，低着头吐出了什么。
是一小张手记，材质看起来很特殊。
我捡起来看，全身的血脉仿佛要沸腾了！
是妈妈的手记！她的字迹我是不会认错的！
「现已知的所有海族皆由人类自主基因突变而成。
无法提取基因从胚胎期完整培养海族。
除了她，她没有海族的突变基因，却觉醒了海族血脉。
也许转化成海族有另外一条途径。」
妈妈口中的『她』是谁呢？
「这手记似乎有些古老了，内容也是。」季砚辞说。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
「这手记似乎是在研究海族的过程中写的，但现在手记上的疑惑早已得到了解答。」
「最初海族确实是由人类基因突变转化而成的。」
「不过转化成海族还有另一种办法。」
季砚辞看着我轻笑一声：「只要将信息素注入脖子后面的腺体，就可以将那人转化成海族了。」
「你就是这么变成我的幼崽的。」
哈？
「什么时候？」
末日开始后我都没怎么出门啊，唯一一次出门就遇到大叔，然后被告知觉醒海族血脉。
难道我不是自主觉醒的吗？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被他转化的呢……
等等！
出门的时候我好像撞到了一个男生，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吧。
他不会就是季砚辞吧！
「啊，我忘了。」
「时间太久了，只记得好像是地球还存在的时候。」
世界真奇妙啊。
万年之后，我还能和当初仅有一面之缘的人遇见。
还有了这么奇妙的关系。
我看着缩在地上的鱼头，一个疑惑慢慢浮现。
他怎么会吐出妈妈的手记呢？
这手记看起来是地球还存在时，妈妈写下的。
手记中的『她』是我吗？毕竟我就是被海族转化才觉醒血脉的，而非自主基因突变。
妈妈是在研究我吗？或者说，观测？
「你刚刚说我的气味很熟悉？」我问鱼头。
「嗯嗯，好像来自遥远的味道，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呢！」
我沉默片刻：「你多大了。」
「不记得了，不过人类还没灭绝的时候我就在了哦。」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我幼年时在科研室里见到的美人鱼。
靠，孽缘！
20
「好的两位，看镜头！」
我和季砚辞并肩而立，看着镜头笑。
「好了，照片储存好了，我就先走了哈。」
不等我回话，鱼头就潜入了海底。
我看着手上平平无奇的小石头：「这是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