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玩。调戏一个机器人皇后，比调戏一个真人有意思多了。
我又出了个难题：“朕渴了，你去给朕倒杯水。”
这里是寝宫，倒水这种事，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喊一声就行。我就是想看看她怎么处理。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没有喊人，而是自己拎起了门外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端到我面前，双手奉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挑不出一点错。
我接过水杯，看着她那张毫无波动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这个“贤惠”的程序，到底有多强大？
我故意手一抖，满满一杯水，全都泼在了她淡青色的寝衣上。
水渍迅速在她胸前晕开，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我死死盯着她的脸，想从上面找到一丝羞恼，或者尴尬。
但是，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胸前的湿痕，然后抬头对我说：“陛下，臣妾衣衫湿了，先行告退更衣。”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完全没有正常人的体温。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朕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穿着这身衣服，给朕跳支舞。”
3
我的要求，可以说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让一个皇后，穿着湿透的寝衣，在皇帝面前跳舞，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我以为，她就算再能忍，也该有点反应了。比如，她的程序会卡顿，或者会给出一个“请求不符合核心伦理”的警告。
但苏静一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沉默了大概三秒钟。这比之前那零点五秒的延迟，要长得多。
我能感觉到，她内部的某个模块，似乎正在进行高速的运算。
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我，缓缓地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宫廷礼节。
“臣妾，遵命。”
说完，她就真的在大殿中央，开始跳舞。
没有音乐，只有烛火摇曳的影子。她穿着那身湿透的衣服，动作舒展，身段优美。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抬手，都像是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完美得不像真人。
但我看着，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美感。
我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诡异的寒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
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操控着。那根线，就是她脑子里的“程序”。只要我的命令不违反那最底层的设定，她就会百分之百地执行，无论这个命令有多荒唐，多羞辱人。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欺负一个不会反抗的机器人，算什么本事？
“停下吧。”我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她立刻停下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等我下一个指令。
我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原主那个昏君，为什么不喜欢她？嫌她像木头。可他并不知道她是个机器人。那也就是说，她从嫁进宫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那她嫁进宫之前呢？
我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乱七八糟，大部分都是吃喝玩乐。我费了半天劲，才翻出一点关于皇后的信息。
苏静一，太师苏振的独女。据说，在入宫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