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失身,辱我皇家颜面。不嫁亦不出家,那你是要选择死吗?」
我静静地穿上衣衫,死死地盯着太子:「失身就该死吗?那你十二岁有通房那天就该死了。」
「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怎能一样?」
这个时代,要杀掉一个女子简直太简单了,毁她名节,她要死。
反抗父兄,她要死。不敬夫君还要死。
我偏偏不死。
嫁是肯定也不会嫁的。我轻轻拔下头上金簪直直插入萧仲卿喉咙。
他在梦中还未发出一声喊叫,只将双目瞪圆,便直接见了阎王。
鲜血喷溅了我与太子一身,可怖场景吓得太子跌倒在地。
我俯下身,佯装懵懂:「太子哥哥,我守寡了,如何嫁?」
「你你你!」
太子捂着胸口指着我,裆下一阵腥臊。
父皇脸色亦是大变:「宋引玉,你胆大包天!来人把这孽障拖去宗庙跪着等候处置,没我命令不许起来。」
「皇上!宗庙寒冷,引玉怕凉!若旧疾复发了……」
母亲跪到他的脚边苦苦哀求。
「你还敢提,都是你没教好这孽障!」
并未让她说完,父皇就一脚踹开母亲,拂袖而去。
7.
半夜三更,我的腿都跪麻了。
「玉儿。」
娘亲终于来了。她将衣物揽在我身上,扶着我坐起。
「娘亲,你怎来了。父皇知道了又该责罚你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哽咽着给我揉腿腹,又将食盒中的热汤药盛出:「趁热喝点,驱驱寒气。」
「小心!」
我余光看到娘亲身后寒光一闪,多年的征战经验让我身体本能做出反应,立即推开娘亲,一脚踹到她身后太监身上。
这一脚使他失了准头,弩箭射偏,只打中了娘亲手中瓷碗,碗飞撞到墙上立时碎裂。
不待我问讯,太监见事情暴露,当即咬破嘴中毒药。
娘亲还未曾从震惊中回神,蓦地又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指着墙角。
那里汤水洒落一地,一只贪嘴的老鼠只吃了两口,便四腿一蹬倒地毙命。
娘亲捂嘴掩住几乎溢出唇角的尖叫,就要跌坐地上。
我忙上前扶住她。
「娘亲你看到了吗?」
我咬紧唇珠:「我一再退让又能如何?他们还是要置我于死地。」
「你总跟我说不争便可活命。但如今看来,不争也要死,那还不如争,九死一生,总还有一线生机!」
娘亲颤抖着身体,似乎下这决心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玉儿,你父皇那交给我。其他的,你想做便去做。娘亲,再也不会阻拦你!」
看着母亲走远。
我收起面上表情,用手指轻轻弹走眼角泪珠,淡然道:「起来吧。」
听到我的话。原本身殒的太监一骨碌爬起来:「将军,我演得可还行?」
「不错,你的易容术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我笑笑:「揭了面皮吧,看着怪丑的。」
他奉命撕下人皮面具,里边露出一张年轻清俊的脸。
是我的暗卫青山,他恭顺地跪在我跟前。
我诓骗了母亲,不仅今晚的刺杀是我有意安排的。
还有白日太子设的圈套,也是我故意跳进去的。
8.
至于与我欢爱之人也并非萧仲卿。而是眼前的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