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加价值,可远远超过十万块。
顾希言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肩膀直抖:“姐姐,你真是……商业鬼才。”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林薇薇。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忽然笑了笑。
按下接听键,我没说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薇薇那特有的、带着哭腔和柔弱无助的声音,听得人我见犹怜:
“晚晚姐……是我,薇薇。求求你了,别再折磨阿聿了,好吗?”
“他知道错了,他昨晚一晚上都没睡,今天早上回去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公司连累了他……”
“那个技术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那是我的心血啊……”
“你就当行行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她唱念做打,哭得情真意切。
我安静地听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安慰她:
“薇薇啊,”我说,“别哭坏了身子。”
电话那头的抽泣声顿了一下。
我继续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戳心窝子的话:
“你的心血,怎么会需要我离婚带走的技术来救呢?”
“而且,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让你背后那个连三十万预付薪金都舍不得掏的男人,亲自来跟我谈价格。”
“你,”我轻轻笑了一声,“还不够格。”
说完,我没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再次清净。
一抬头,就看见顾希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里面有惊讶,有玩味,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怎么了?”我问。
他忽然笑了,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慨:
“姐姐,你这火葬场……烧得是不是有点太旺了?”
“这才哪到哪。”我拿起刀叉,准备享用那份快要凉掉的舒芙蕾。
火葬场嘛,当然要烧得彻底一点。
才好把过去那些腐肉烂骨,烧得干干净净。
舒芙蕾的温热绵密在舌尖化开,像一场短暂而虚幻的安慰。餐厅里只剩下刀叉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和窗外流淌进来的、毫无感情的阳光。
顾希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他那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