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第三天,我中了史上最大彩票头奖,税后整整三十亿。
前夫沈聿的白月光恰好公司破产,哭得梨花带雨求他接手。
他深夜打来电话,语气施舍:「苏晚,她需要那个职位,你回来把离婚时带走的核心技术交接一下。」
我看着床上新签的年轻顶流男友,懒懒对着话筒轻笑:
「找我干活?可以。月薪十万,每天工作不超过三小时,不接受加班。」
沈聿冷笑:「你穷疯了?跟我谈条件?」
这时,顶流男友凑近话筒,声音慵懒带笑:
「姐姐,我片酬三亿的戏都推了,就为等你吃早餐呢。十万块……够给我买颗袖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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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的墨迹还没干透,命运就跟我开了一个极其浮夸的玩笑。
一张随手在民政局门口便利店买的彩票,中了头奖。
税后,三十亿。
银行行长亲自带队上门服务时,我正对着空荡荡的公寓发呆。离婚时我几乎净身出户,只带走了一个行李箱和脑子里那些被沈聿视为无物、却足以支撑他半个科技帝国的核心技术代码。
“苏女士,恭喜您。”行长脸上堆砌着近乎虔诚的笑容,身后的助理捧着厚厚的资产规划书。
我眨了眨眼,看着账户余额后面那一长串零,第一次对“数字”产生了实质性的眩晕感。三十亿。沈聿整个公司的估值,也不过这个数。
三天前,我还因为不肯“无私”地把技术共享给他的白月光林薇薇而被他冷嘲热讽,最终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他说:“苏晚,你除了那些死代码,还有什么?刻薄又乏味,比不上薇薇万分之一。”
现在,那些“死代码”和这三十亿堆在一起,散发着荒谬又迷人的金光。
我没声张,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花钱。先买下了本市顶奢大平层,能俯瞰整个江景的那种。然后订购了一堆以前沈聿嫌“俗气”的高定礼服和珠宝。日子过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直到昨晚,一场慈善晚宴。
我穿着最新一季的星空裙,戴着压轴的古董蓝宝石项链,挽着新请的、颜值爆表的小男伴——一个刚在娱乐圈崭露头角、以眉目如画和演技灵气著称的年轻顶流,顾希言。
进场时,镁光灯几乎能闪瞎人眼。顾希言很敬业,手臂绅士地虚环着我,笑容恰到好处地温柔,低声在我耳边说:“姐姐,今晚你是全场最亮的星,我都快成陪衬了。”
我弯了弯唇角,然后,毫不意外地在人群中心看到了沈聿,和他身边小鸟依人、却掩不住眉间焦灼的林薇薇。
林薇薇的公司出了大问题,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这不是秘密。
沈聿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先是惊艳的一怔,随即迅速沉了下来,尤其是在扫过我身边的顾希言和颈间的宝石时,变得又冷又利,像淬了冰的刀子。
整晚,我都能感觉到那两道冰冷的视线如影随形。我懒得回应,只端着香槟,和顾希言扮演一对养眼的璧人,偶尔与过来搭话的人寒暄。
顾希言演技真好,低头看我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他甚至体贴地帮我拂过并不存在的头发,指尖温热,擦过耳廓。
“姐姐,一点钟方向,你前夫的眼神快要杀人了。”他含笑低声提醒,语气里带着点看好戏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