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念灵’！”张善水煞有介事地解释道，“一种由现代人过度焦虑、工作压力产生的特殊能量体，无形无质，但干扰性极强！专门吸食打工人的精气神，导致失眠、多梦、项目崩盘！俗称——‘甲方の怨念’具象化！”
男人被这一套新颖的理论震住了，觉得又荒谬又好像有点道理：“那…那有得治吗？”
“当然！”张善水自信满满，“我们茅山科技，专门研究这类新型都市灵异现象！针对您这种情况，推荐使用我们的‘静心安神’套餐！”
他变戏法似的从柜台下拿出几样东西：一个巴掌大的、做成八卦形状的小夜灯，一个U盘，还有一张打印的二维码。
“这款‘八卦LED助眠夜灯’，七色光循环，模拟北斗星辰磁场，有效中和负面能量场！这个U盘里，储存了我亲自诵念的《清净经》高清无损音频，配合夜灯使用，效果倍增！扫这个二维码，下载我们公司的‘心灵SPA’APP，内含白噪音、冥想引导以及每日毒鸡汤屏蔽服务！”
男人看着这几样东西，嘴角抽搐：“这…这就行了？不用画符？不用做法事？”
“先生，时代变了！”张善水语重心长，“驱魔也要讲究科学方法和用户体验！画符做法事那是重症方案，您这属于亚健康灵异状态，咱们得精准施策，绿色环保！套餐价888，图个吉利，支持分期！”
男人将信将疑，但被失眠和项目失败折磨得实在没办法，最终还是咬牙付了钱。
张善水热情地帮他安装调试好APP，并叮嘱：“记住，晚上睡觉前打开夜灯和音频，最重要的是，心里默念三遍‘去他妈的KPI’，效果最佳！”
送走将信将疑的客户，张善水美滋滋地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这“执念灵”的说法当然是他瞎掰的，但那几样东西，夜灯是他加了微型静心符阵的（用电路板蚀刻的），U盘里的经文是他用道门“清音咒”处理过的音频文件，确实有点安神效果。至于APP里的毒鸡汤屏蔽…纯粹是心理安慰。
反正没害处，还能缓解焦虑，这钱赚得，良心一点不痛！
几天后，那西装男人居然又来了，这次是满面红光，手里还提着一盒水果。
“小张道长！神了！真的太神了！”男人激动地握住张善水的手，“我按你说的做，这几天睡得特别好！耳朵边没人念报表了！而且，之前卡壳的那个项目，今天早上居然莫名其妙谈成了！太感谢你了！”
张善水淡定地收下水果，深藏功与名：“信则灵，心诚则灵。主要是您自身气场调节过来了。欢迎下次光临，介绍客户有折扣哦！”
经过这么一遭，“茅山科技有限公司”的名声算是打了出去，虽然毁誉参半，但生意着实不错。张善水每天忙着接待各种奇奇怪怪的客户：
有怀疑自家Wi-Fi被鬼蹭了导致网速慢的，他给人换了个加强路由器，顺便贴了张“屏蔽孤魂野鬼”符在路由器上（其实是防辐射贴改的）。
有觉得老公被狐狸精迷了的富婆，他卖给人一个“贞洁牌坊”…啊不，是“防出轨”定位项链（内置微型跟踪器，附带一个清心寡欲的微弱磁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