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碎片举给阿九和小翅看，碎片的绿光映在她们脸上，能看到小翅眼里的害怕，“它已经蔓延到现实了。老槐树是现实的灵气锚点，要是它枯了，人类世界的灵气屏障就会破，到时候……到时候现实的草木会枯，人会被阴煞缠上，就像山海经里那些没灵气的神兽一样。” 她没说下去，但没人不懂——到时候，爷爷可能会因为灵气稀薄生病，爸爸的风水生意也做不了，甚至连小区里的猫狗都会受影响。 “那我们怎么办？”小翅的声音带着哭腔，翅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麒麟HR还在外面围我们，秘境的屏障快破了，我们连出去都难，怎么救你家的树？” “慌什么？”张开达把罗盘碎片揣进兜里，毒舌的劲儿又上来了，像竖起的尖刺，掩饰心里的慌，“我三岁背《葬书》，五岁帮爷爷看坟地，十岁就敢怼隔壁村的风水骗子——那骗子说李奶奶家的坟地‘犯冲’，要收五千块改风水，我当场指出他罗盘摆反了，最后他灰溜溜地走了。现在不过是个靠扣补贴、搞PUA的麒麟HR，我们还收拾不了？” 她嘴上硬气，心里却没底，但她不能露出来——她是阿九和小翅的主心骨，要是她慌了，这俩更没辙。 她走到灵槐树干前，伸手摸了摸树皮。灵槐的树干粗得要三个人合抱，树皮不是光滑的，而是有深褐色的纵向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泛着的绿光顺着纹路流动，像慢镜头里的星河。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一处凸起，比周围的树皮硬些，边缘还有点扎手。她用指甲抠了抠，一块泛着金纹的树皮“咔嗒”一声脱落下来，里面裹着张泛黄的纸条，纸边都脆了，一碰就掉渣，显然有些年头，纸上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这是什么？”阿九凑过来，尾巴尖轻轻扫过纸条，像怕碰坏了。纸条上的墨字突然亮了些，不是绿光，是淡淡的金光，像被激活的符文，字迹也清晰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