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被打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她抱着头，哭着求饶。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莉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扔掉教鞭，一把揪住念念的头发，将她拖到了教室后面的墙角。
“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还有，这篇课文，给我抄一百遍！今天放学前交不上来，就别回家了！”
说着，她把作业本狠狠地扔在念念的脚下。
念念被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屈辱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她不敢再看同学们的目光，只觉得天都塌了。
那天，她从上午第二节课，一直跪到了下午放学。
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放学铃响，王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住，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还有，回家告诉你爷爷，别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就出来误人子弟，丢人现眼！”
说完，她像踢开一只流浪狗一样，用脚尖狠狠的把念念给踢倒在地。
“滚吧。”
3.
那天，念念很晚才回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她只觉得腿疼，心更疼。
公公婆婆早就做好了饭菜，在门口等得焦急。
看到念念回来，婆婆刚想问怎么这么晚，就发现孙女情绪不对。
小脸煞白，眼睛红肿，低着头一言不发。
“念念，怎么了？在学校被欺负了？”婆婆心疼地问。
念念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奶奶，我就是……作业有点多。”
公公也看出了不对劲。
他接过念念的书包，发现比平时沉了不少。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课本，还有一沓厚厚的抄写纸。
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有些地方因为墨水未干而糊成一团，甚至能看到几处被泪水浸湿的痕迹。
公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念念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晚饭时，念念也心不在焉，扒拉了两口饭就说吃饱了。
老两口对视一眼，心里都沉甸甸的。
他们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但孩子不说，他们也不想逼得太紧。
直到晚上，婆婆去给念念洗澡，让她脱下裤子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念念的反应很激烈，死死地抓着裤腰不肯松手。
“我不洗……妈妈，我要妈妈……”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婆婆的心都碎了。
她强行褪下念念的裤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念念的两条小腿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肿鞭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紫破皮。膝盖更是红肿得像两个馒头，蹭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
婆婆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在婆婆的追问下，念念终于哭着把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公公听完，一言不发，只是拿着烟斗的手，抖得厉害。
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那张布满沟壑，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抓起电话就要打给我们。
公公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