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在屋里,沉浸式的剪剪剪,不说话,也不开门。
终于,在她把魏锦瑶的衣服全部毁掉时,魏绍译把门撞开了。
看见满地碎布头,他目眦欲裂。
“云清晚,你个贱东西,你疯了!”
魏绍译话未落音,人已经踹向云清晚。
混过末世的云清晚,是在丧尸堆里历练出来的。
早没了半分仁慈和软弱。
她一手抓住魏绍译的小腿,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往他的膝盖捶下。
可惜啊,他现在感受不到疼。
“住手!你不想要药了?”
紧随魏邵译身后进屋的宋琳,看见这一幕,吓的连连后退。
在最后一刻,喊出了能拿捏云清晚的把柄。
云清晚停了一瞬,眼底漾出冷沉沉的杀意。
收养她的云家长孙云怀宴,因在狼口里救她,失血过多,送去医院急救时,被染上肝炎。
七十年代的肝炎,就是绝症,光草药并不能治愈。
好的西药,老百姓吃不起,也买不着。
魏家当初把她带回来,就是许诺会治好云怀宴。
她心甘情愿留在魏家,也是为了这药。
如今她回来了,光用灵泉水,就能治好大哥。
魏家,别想再挟制她。
她瞧着宋琳,嘴角勾出挑衅的笑。
一把掐住魏绍译脖子,把他扯到窗户那,丢了下去。
魏锦瑶住的是二楼光线最好的房间,后窗户对着东方。
下面是后花园,里面种满了魏锦瑶喜欢的红玫瑰。
魏绍译摔下去后,扎了满身刺,依旧感觉不到痛。
魏锦瑶见状,吓的抱住头,蹲在地上。
下一秒,望见那满地碎布,“哇”的一声,真哭起来。
“云清晚,你怎么能把我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部剪了,呜呜,妈妈,你快给我做主啊!”
挨千刀的云清晚,把她的所有衣服都祸害了,妈妈肯定舍不得给她买那么多啊。
“闭嘴!”
云清晚抬手在鼻孔里取出一坨“鼻屎”,实际是从空间药箱里取出的强力活血药。
弹进魏锦瑶嘴里,让她瞬间来大姨妈。
魏锦瑶止住哭,不停的用手扒拉嗓子。
“呸呸呸,呕,云清晚,你给我吃鼻屎!”
“那是你的福分!”
云清晚望向宋琳 ,“你明知道她的衣服不是我剪的,为什么任由她冤枉我?”
她的生母宋琳,在外人眼中,端庄美丽,优雅大方。
和人相处时,爽朗慈爱。
哪怕走在大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问路,她都语气和善的,如同见到了自己的亲母。
偏偏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冷心冷情,无一点母性。
没关系,今后,她会跟宋琳讨回“母爱”的。
堵在门口的宋琳,对上云清晚那充满恨意的眼睛,终于回神,唇瓣打颤的问。
“你你你,你不是云清晚,你是谁?”
云清晚挑眉,绽出一抹恶劣的笑。
“不,我是你的女儿,你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从今天起,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她推开宋琳,来到魏锦瑶身边,捏住她的下巴。
“小野种,这间卧房是我的,你快点收拾干净了,等我回来,你没有收好,我还给你吃鼻屎。”
“呕~!”
听到鼻屎,魏锦瑶实在没忍住,胃气上逆,中午吃的饭,往上涌。
“不准吐!”
云清晚一把捂住她的嘴,迫使她又咽了回去。
又对宋琳道:“宋琳,我才是魏锦瑶,今后,这个小野种有的,你要给我十倍,现在带我去买衣服。”
她松开魏锦瑶,抓住宋琳的手腕,就往楼下拽。
望着抓自己的那只瘦弱的手,刚刚捂过魏锦瑶的嘴,宋琳连连干呕,想挣脱,却挣不开。
她侧目打量着云清晚,心中十分肯定,这个人不是云清晚,她被鬼上身了。
现在,为了瑶瑶和她自己的安全,她不能打草惊蛇,于是放软了语气。
“晚晚,对不起,是妈妈错了,你先放开我,让我去上班,我晚上回来给你带衣服。”
“不,现在就去。”
云清晚把宋琳拉到一楼宋琳和魏明礼的卧房门口,一脚踹开门,“拿钱!”
宋琳吓的身子一瑟缩,她肯定打不过这个妖孽,先稳住她再说。
她进了卧房,从衣柜里拿出一百块钱,和一叠子布票。
不成想,下一刻,云清晚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这些年,你在小野种身上花了多少钱,就要给我花十倍,若是花少了,我就去百货大楼给你难堪。”
宋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是个鬼,她不能跟鬼计较。
她一咬牙,把里面所有的钱和票,全部拿出来,放进她平常用的黑皮包里。
“走吧。”
云清晚没有动,自顾自的在衣柜里找衣服,看到一套宋琳新买的白衬衣黑衣裤。
她拿出来,去了浴室,还不忘回头补一句。
“给我找一双新鞋。”
宋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双黑色皮凉鞋,送到浴室门口放着。
等里面传来水声,她才敢跑去后院。
“老三,你怎样了?有没有摔坏哪里?”
挣扎着从花丛里爬出来的魏绍译,那雪白的的确良衬衣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点子。
他左手扶着右胳膊,咬牙切齿的。
“妈,我胳膊脱臼了,脚也崴了,前胸后背也不舒服,应该是肋骨被那小贱人打断了。”
“这么严重?你去沙发上躺着,我去找车来送你去医院。”
宋琳把儿子扶到客厅,怎么看,都觉着儿子神采奕奕的,一点也没有受了重伤的样子。
“妈,不用,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医院。”
魏绍译也很奇怪,他的的确确感受到骨头移位了,可身体一点儿也不疼。
“她闹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上班?你躺好,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宋琳推着自行车跑了,她要去派出所喊两个公安来,好好吓唬吓唬那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