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绍译不放心魏锦瑶,站起身,瞄一圈,没有看到云清晚,才敢上楼。
来到魏锦瑶门口,里面没人。
他担心喊道:“瑶瑶,瑶瑶,你在哪?”
“三哥,我在厕所呢!”
魏锦瑶郁闷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半个月才来的月事,忽然到访。
她刚刚本想去看看她那些钱的,下面却跟发大水似的,特别多。
只能先跑进厕所了。
听到她没事,魏绍译满脸温柔的贴着厕所门。
小声道:“瑶瑶,你别怕,我出去喊人来给你出气。”
说到最后,魏绍译眼神发狠,云清晚,你个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魏锦瑶抿唇笑开,“三哥,你快去吧。”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魏绍译走了,怕云清晚逃走,还锁上了大门。
宋琳跑到派出所门口,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该怎么跟公安说?
说云清晚鬼上身?
那还不得先把她抓起来。
说她打邵译?
可邵译也打了她。
总不能说她剪坏瑶瑶衣服吧。
云清晚要是争辩起来,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思忖好久,宋琳只能拐个弯,去印刷厂找她男人魏明礼。
家里,云清晚出来后,见宋琳走了,也没有什么意外。
往日她在魏家人跟前,软弱的背都抬不起来,话都不敢大声说。
今天,她这么一闹,傻子也看得出她变了。
宋琳那种外强中干的人,自然不敢在家里待。
“晚晚,晚晚,我的乖孙儿,他们又欺负你了是吧?这些丧良心的,你是他们的亲孩子,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晚晚啊,快到奶奶这里来,让我好好瞧瞧你,你还没有吃午饭吧,来,把我这屋里的麦乳精拿去冲一杯喝。”
云清晚欲去厨房找吃的时,一楼最里面的那间小卧房里,传来魏老婆子的声音。
听的她,讥诮笑出声。
刚刚宋琳魏锦瑶魏绍译在的时候,怎么不骂?
就会在她跟前做表面功夫,还不是想哄着她多照顾她。
云清晚没有搭理她,去厨房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用桌子沿敲掉盖子,一灌到底。
脑海里,浮现出夏元景灌她开水的一幕。
她清澈见底的桃花眼中,顿时氤氲出深深的杀气。
夏元景,这一世,该你死了。
云清晚收回思绪,来到大门那,见是从外面锁着,便到了后院。
进了她睡的那屋,里面堆着魏家的破乱。
为了不让折返回来的宋琳发现她不在,她把屋里旧衣服,全部堆在床上。
盖上毯子,做出一个人在睡觉的样子。
又找来铁钩,从门缝伸进去,勾住插孔,造成在里面锁住的假象。
随后,她从后院翻墙走了。
不多时,前院大门打开,魏明礼和宋琳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魏明礼五十多岁,平常保养的很好,身形修长,五官俊朗。
白净的脸上,戴着银边眼镜,一副温雅君子做派。
他眼底噙着阴沉沉的冷怒,面上却不显现,乍一看,他仿佛还在笑着。
宋琳蹙着眉,眼神却有些虚,“瑶瑶说晚晚把她的衣服弄破了,绍译骂了晚晚几句,她气不过,跑上楼把瑶瑶的衣服全部剪了。”
“全剪了?她疯了吗?瑶瑶呢?”
魏明礼听过云清晚剪魏锦瑶衣服的事,但次数不多。
因为,宋琳他们都瞒着他。
但即便他知道了,也只会让宋琳,多买几件衣服补偿魏锦瑶。
现在听了宋琳的话,大步上了楼,看到魏锦瑶屋里满目狼藉。
气的拳头握紧,“这个逆女,她要造反啊!”
宋琳也上来了,看一圈,没有看到魏锦瑶,扬声喊了几句。
“瑶瑶,瑶瑶,瑶瑶!”
因出血过多晕倒在厕所里的魏锦瑶,自然回应不了她。
“难道去卫生所看脸了?”
宋琳想到魏锦瑶那被打肿的脸,嘀咕一句后,不死心的上三楼找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她又下到一楼客厅,问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魏明礼。
“这事,你怎么看?”
魏明礼手一顿,淡淡的说:“夏弘深那边催过几回,要瑶瑶过去履行婚约,不能再拖了。”
“夏家真的能回来?”
宋琳细眉拧起,夏家全家都去了农场,还惦记着她的女儿,哪来的脸?
魏明礼放下杯子,眸色微凛,“别看夏家落魄了,他们的亲朋故友可不能小觑,我们要断了这个亲,将来哪怕夏家起不来,他们身后的人,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用她换夏家这份关系网,值得的。”
宋琳轻轻颔首,“我倒不是舍不得她,就是她今天太反常了,怕难以控制。”
“她若敢闹,那云家人都别想活。”
魏明礼说的阴狠又决绝。
宋琳知道自家丈夫不是一般的狠,便没再继续说什么。
想到云清晚说魏锦瑶是野种的那些话,心情莫名的拧巴,但还是忍不住想为她做打算。
“那瑶瑶跟傅昭野的事能成吗?”
魏明礼拿起茶壶,续了一杯茶。
“老大媳妇那边安排好了,瑶瑶随时可以去部队跟在傅书仪身边学医,后面的事,让瑶瑶多用点心思,血气方刚的青年,能抵挡住漂亮女孩的诱惑?”
“学医那么苦,只怕瑶瑶受不住。”
宋琳平日把魏锦瑶养的很娇气,觉着她不适合学医。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傅家那样的门楣,瑶瑶要没有拿的出手的本事,就算嫁进去,也长久不了。”
魏明礼喝口茶,往后院看一眼,继续说,“先哄着点,等她去了农场,无论生死,夏家算是欠定了我们这个情。”
“好,我知道怎么做,傅家那位小叔真不行了?”
“听老大说,全身被炸的没有一块好肉,估计活不过三天,死了也好,傅昭野才能成为傅家未来真正的掌舵人。”
魏明礼淡漠的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