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傅主任。”
云清晚端过面条,拿着汽水,在桌子旁坐下。
现在,凌晨一点多,她还真饿了。
“别叫傅主任,你要不嫌弃,就认我做干姐姐,叫我书仪姐。”
傅书仪坐在对面,说的十分真诚。
云清晚赶紧摇头,“不用,我们之间,还是做陌生人最稳妥。”
“那不行,明知道你是我家恩人,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傅书仪想了想,这报恩的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她干脆换个法子关照她吧。
“晚晚,我们医院有几个医学生名额,你愿不愿来?我亲自教你。”
云清晚眸光一亮,“我能不能再带一个来,我大哥云怀宴,自小跟我云家爷爷学医术,很有天赋呢。”
那一世,夏元景一直怀疑她跟大哥不清白,处处给大哥使绊子。
害的大哥年纪轻轻,就病死了。
这次,她把人带到傅书仪身边,不管是魏明礼,还是夏元景,都没有那个能力拿捏他。
“可以啊,他有学医天赋,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你这是帮了我呢。”
傅书仪很爽快应下。
云清晚见她如此好说话,又有些愧意。
“傅主任,我不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干下去,等这边的事办完,我要回云家。”
她必须在夏家回来之前,全部给他们弄死在那个农场里。
所以,即便那个地方是她上上辈子的噩梦,她也要再去一趟。
斩尽恶魔。
傅书仪见她说起云家,满眼思念,猜到云家人对她很好。
“没关系,你随时可以离开,等帝都那边安排好了,我让阿洲陪你回云家,亲自把他们接去帝都。”
“好,谢谢你。”
两人聊完,饭也吃完了。
云清晚取出五百毫升的灵泉水,给傅曜洲喂下。
傅书仪把旁边的陪护床收拾出来,“晚晚,你在这床上睡……”
“咚咚!”
房门声响起,打断两人的对话。
傅书仪走过去开门,是她大侄儿傅昭野来了。
他和傅曜洲只差了三岁,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特别好。
这次傅曜洲出事,傅昭野是最难过愤怒的。
他没有守在医院,而是带着人,发疯一般的找特务们报仇。
他之所以这个时候来,是他接到消息,说他小姑买到百年人参了。
特意过来瞧瞧。
他进来后,直奔病床,冷锐的眉眼,渐渐浮出悲伤。
手摸向小叔脖颈的脉搏,“小姑,人参管用吗?”
傅书仪一把拉住他的手,“刚上的药,别碰掉了。”
为了侄儿不那么悲痛,她还是忍不住透露一点点。
“人参是百年以上的好人参,你小叔服下人参汤后,气息强了。
你回去休息休息,待三天后再过来。”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躺会儿。”
傅昭野来到陪护床边,瞥了云清晚一眼,便往上躺去。
小叔躺了七天,他也忙了七天,没有合眼。
云清晚认识他,和傅曜洲一样,也是一个风采绝艳的人物。
肩宽腰细大长腿,肤色虽晒得黝黑,绿军装里那块块分明的腹肌,却充满野性和张力。
他五官英挺深邃,一双冷傲贵气的丹凤眸,透着桀骜不驯的光。
如一头站在雪山之巅,将要征服天下的狼王。
“喝口水吧。”
云清晚给傅昭野取了一大杯灵泉水。
这个青年军人,在未来的战场上,立下无数战功。
最后,断了一条腿。
是最可爱的人,也是最可敬的人。
傅昭野顿了一瞬,端过杯子,盯着云清晚口罩上面的桃花眼。
心一阵乱跳。
抬手就拉下了云清晚脸上的口罩。
入目,一张白到发光的小脸,秀挺的鼻梁,樱粉的唇,还泛着润泽的光。
好看的,让他都忘记喝水了。
云清晚的桃花眼,瞬间幽冷,充满怒气。
匆匆戴上口罩,望向傅书仪,“傅主任,我出去换衣服。”
傅书仪没好气的瞪大侄儿一眼,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云清晚。
“楼下东头最里面那间,是我的休息室,你锁上门,好好睡一觉。”
“嗯。”
云清晚拿过钥匙和傅书仪给她找的衣服走了。
傅昭野内心遗憾,可现在不是他撩妹的时候。
喝完水,躺床上睡着了。
傅书仪趴在弟弟床边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云清晚先去了魏绍译那。
楼层值班护士,都在打盹,因云清晚穿的护士服,谁也没有关注她。
她在护士台,查到魏绍译的房间,端着打针的小盘子就过去了。
那是一个四人住的病房。
除了魏绍译,还有一个年轻的男病人,跟魏绍译一样,胸脯和四肢绑着绑带和石膏,头上也用白布带缠着。
两人都在呼呼大睡。
云清晚来到魏绍译跟前,眼里绽出杀意。
魏绍译,就这么让你睡着养伤,多没意思啊。
她从空间,拿出七枚银针,扎在魏绍译头顶。
又取两枚一厘米长的钢针,用医用小钉锤,钉入他下颌骨两侧的挂钩里。
不多时,魏绍译消失的痛感,如同逃出牢笼的猛兽。
朝四肢百骸奔腾。
脑门上的大血洞,胸口断裂的六根肋骨,骨折断裂的右胳膊,还有摔伤的大腿,和皮肉被玫瑰花刺,扎出来的伤。
这些地方,原本都不疼的,现在,同一时间痛起来。
还越来越痛。
昏睡中的魏绍译,一开始用鼻子哼哼唧唧的。
后来,身体上剧烈痛感,让他全身不停的痉挛着。
想哭喊出声,嘴巴张不开。
云清晚并不满意,她要让他睁开眼睛,清醒的痛着。
才能对得起她被他捶打的过往。
她拿出一针管强心剂,注射进魏绍译心脏。
不多时,魏绍清醒过来。
身体的痛感加倍,疼的他,目眦欲裂。
他瞪着云清晚,双唇微张,“呜呜呜”
救我,医生,救我啊。
云清晚往他嘴里塞进一颗活血药,让他和魏锦瑶一样,流血不止。
“喂,小护士,他怎么了?”
旁边病床上的人,被吵醒了。
看魏绍译好像得了风寒病,全身都在抖,忍不住问。
云清晚收了银针,笑着走到他跟前,“他没事,你继续睡吧。”
语罢,银针刺入男人睡穴。
他两眼一翻,继续睡去。
云清晚出来后,还把门带上了。
屋里的魏绍译,还没有感觉出不对劲。
他扭过头,盯着门,等着医生来救他。
直到天亮,护士来查房,才发现他跟血人似的,全身伤口都在冒血。
嘴角溢出大股大股的血,却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