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在他们眼里，我成了一个靠着出卖自己换取利益的拜金女。我的所有努力，在顾辰这番话下，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来，他早就为我“买”好了这个名额。他之所以如此愤怒，不是因为我优秀，而是因为我的优秀，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花钱买来的东西，结果我凭实力免费得到了。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我缓缓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被他揉皱的成绩单。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抚平，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凝聚着我的血汗。这是我的勋章，不该被任何人玷污。
“顾辰，”我站直身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收起你那套可笑的施舍吧。我柳如烟，穷得只剩下骨气。你的路，太脏了，我嫌硌脚。”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挤出人群。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柳如烟！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学校里待不下去！”
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停留。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平静的大学生活，彻底结束了。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2
回到宿舍，舍友小月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如烟，你没事吧？我都听说了，那顾辰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说你！”
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疼。那些围观者的眼神，顾辰那些伤人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论坛！”小月气愤地把手机怼到我面前。校园论坛的置顶热帖，标题用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震惊！清纯学霸柳如烟竟是靠身体上位，学生会主席惨当冤大头！》。
帖子内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把我塑造成一个心机深沉、玩弄感情的捞女。楼主匿名，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顾辰的维护和对我的鄙夷。下面的跟帖更是污秽不堪，各种肮脏的猜测和恶毒的咒骂，让我几乎看不下去。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小月气得浑身发抖，“不行，我得去发帖帮你澄清！”
“别去。”我拉住了她，声音沙哑，“没用的。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现在去解释，只会被他们当成狡辩。”
我心里清楚，这场舆论风暴的背后，一定有顾辰的影子。他这是要彻底搞臭我，让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他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屈服。
果然，没过多久，辅导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立刻去她办公室一趟。
辅导员姓王，平时对我还算和善。但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审视。“柳如烟，论坛上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学校很重视这件事。国家奖学金的评选，不仅看成绩，更看重品德。”王老师的语气很严肃，“现在有很多人质疑你的品行问题，这对你，对学校的声誉，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老师，那些都是污蔑。”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和顾辰之间，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奖学金是我凭成绩堂堂正正拿到的，我可以提供我所有的成绩单和项目证明。”
